第6章(1/2)
“皇上谬赞。”孔令行归席,殿的气氛冷到了极,全凭乐声缓和。席间珍馐无数,歌舞升平,然而晏谙知,这锦绣繁华底满目疮痍。
丞相专权不是一日两日能形成的局面,由于越来越多的官员攀附,剩余的官员为谋路不得不倒向丞相,这是一个恶循环,特别是在瑞昌帝因为期劳心劳力以致每况愈而不得不逐渐放权之后,宦官不断为自己揽权,孔令行的权势更是逐渐积攒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表面看似安稳的朝堂,实则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上一世,晏谙看到贪官污吏在朝廷盘踞、民不聊生,看到东厂与外戚勾结一气、相互庇护,看到了他提线木偶一般麻木、浑浑噩噩的父皇。他不忍皇权旁落,于是单枪匹,凭着一腔血试图去挽救这个腐朽的朝堂,结果……
晏谙自嘲一笑,他甚至没有在一潭死的朝堂上溅起一朵,便陨落在了那个无人知晓的雨夜。
宴席过半,大臣们推杯换盏,觥筹错间气氛逐渐松快起来。不少官员围在晏谨边恭维着,晏谦边也有三三两两的人与他谈,反观晏谙这里,清冷至极。
晏谙冷看着晏谨红光满面地应和着大臣们的奉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晏谨或许没有说错,一直都是他在异想天开,他仿佛真的不与太相提并论。
晏谨居嫡居,与自幼便在后中忍受皇后磋磨的晏谙不同,他养尊优,一直倍受重视。十二岁时,晏谨的丞相舅舅孔令行奏请瑞昌帝立储,考虑到朝纲的稳定,瑞昌帝不日便诏立嫡为太。
太狂妄的底气来自丞相,与晏谨相比,无权无势的晏谙则是实打实的年少轻狂。曾经的他天真的以为自己仅仅是比晏谨少了一重太的份,同样都是皇,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达到目的……如今晏谙承认自己仿佛在痴人说梦。
晏谙猛了一酒,辛辣的冲咙,他却只觉得通舒畅。
晏谦和妹妹晏棠尚有盛不衰的贤妃庇佑,皇后忌惮贤妃母族的势力,不敢打压太过,可晏谙的生母低微,又不受,皇帝对他们母俩漠不关心,表面过得去便罢了。晏谙与母妃艰难度日,在母妃病逝之后,晏谙便彻底只剩孤一人。
晏谦十六岁开府,里送去各赏赐,到他,衡王府便只剩了皇后安的各线。晏谙只恨前世自己瞎,没有早一看到故岑,没有早一拆穿陈鹏的伪装。
晏谙一个人在座位上喝闷酒,没有留意到太借着更衣离席。
晏谨在殿外找到手,问:“陈鹏来消息了吗?”
“没有,陈鹏没有跟来,守在衡王府车旁的是个脸生的侍卫。属试过了各方法都没能联络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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