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晏谙陷了的自我怀疑和迷茫,他是重生了,但一切都没有改变,无论他怎样努力最后结局都会发展成前世那般模样,他没办法为自己谋一条生路。那他重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这复杂的朝局、偌大的天,本不会因为一个渺小的他而改变。
晏谨回到座位上,神在晏谙上停留了许久。关于陈鹏为什么会突然暴这件事,他只能归结到是陈鹏事不净被晏谙抓住了脚,本不可能想到真正的原因是晏谙重生。
“你怎么回事?要喝回你府里去喝,大宴不是让你喝得烂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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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晏谙觉得老天爷无比残忍,还要让自己回来将已经承受过的痛苦再经历一遍。
“殿,”手犹疑,“恐怕不仅于此,陈鹏怕是暴了。这步棋算是废了,殿还是另打算的好。”
孔令行是权臣,更是臣,他不为天,而是以权谋私、危害社稷。
晏谙抬手将剩余的酒尽数倒中,满朝文武醉生梦死,苍天若不肯给他翻盘的机会,又何苦予他怜悯苍生之心。晏谙就在这字字泣血的质问声中迷失了方向,连灵魂都消沉去了。
这目光自然被晏谙察觉到了,但他没有迎上去,而是望向居位却日渐苍老的父皇,不知除了嫡的份,瑞昌帝还能看中晏谨什么。
重活一世,只有晏谙自己明白他有多想实现前世的鸿愿,可当不可抗拒的事实摆在前,晏谙到的无力。
倘若太是个有志气的,大抵也不到晏谙来什么,扶正朝纲、重振天权威,本来就是储君的职责。可偏偏晏谨沉溺于安乐,极度依赖丞相,等到他继位,晏氏天将成为真正的傀儡。
“这个没用的废,”晏谨拂袖,“昨日还信誓旦旦地说晏谙一向重他,只要等气消了,向晏谙求个便过去了。如今看来分明是没成!”
前世还可以因为少不更事无畏于任何困难,而认清现实之后则彻底失去了那心劲。
晏谦翻了个白,懒得理他,“待会儿殿前失仪,别怪我没提醒你。”
晏谦说着去夺晏谙手里的酒杯,结果晏谙不仅死死的拽着,还护般地将酒壶也揽到自己怀里,“你莫我!”
灯盏里的光朦朦胧胧,舞姬们姿绰约,在晏谙底便只剩了憧憧人影。衣裳被酒打了一大片,晏谙上忽冷忽。寒冬腊月,殿里意,却不知有多少贫苦百姓在寒风中忍饥挨饿。
晏谙一杯接着一杯喝了很多酒,喝得酩酊大醉,喝到最后连晏谦都察觉不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