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2)

    晏谙梦见自己被折磨成了一个血人,更要命的是他被无数柄钢刀架着,丝毫动弹不得,睁睁看着一把剑没故岑心,越刺越,血也越来越大……他拼命挣扎,却被所有的钢刀一齐刺穿,剧痛使他几近昏死。

    他着气,在心底不断重复这句话。

    时间一天天过去,每天都有病人因病恶化而在痛苦中死去,许、袁两位太医焦烂额,方一张张地写来,却没有一份真正奏效。

    “唉,我去漕县了,你在这里照顾好爹娘和孩。”

    晏谙微微一滞,面不改:“故岑被本王派去别的差事了,本王染病,他总跟着不好。”

    “殿……”这个时期的血疹已经有极的传染,袁太医用布巾蒙着面,大分恐慌都被面巾遮盖住了,但晏谙不用看就知他现在是什么神——微微颤抖的声音已经卖了他。

    临行前,故远林没忍住拦晏谙:“殿,怎么……没见故岑那孩呢?”

    晏谙眸中有些许动容,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站来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所有染上血疹的人就都站了来,由于晏谙发现得及时,统共也不过十多人。

    晏谙昏昏沉沉地睡着,血疹在不知不觉中爬遍了他的全,痛也如影随形。他太疼了,刀一刀一刀地割在上,凌迟一般,没完没了。

    急促的呼转为剧烈的咳嗽,晏谙猛然起,“哇”地呕一大血,粘稠的血呈现不正常地淡红,因为其中混着大量的脓。晏谙盯着那摊血迹,神晦暗不明。

    故远林放心来,“让殿见笑了,只是非常时期,父母的总是放心不。”

    腔里那颗心脏停止了动,周遭死一般的寂静,晏谙耳畔嗡鸣,他到窒息,大气,但无济于事。他努力地伸手,朝着故岑的方向,可是用尽全力气都没有碰到故岑……

    由于病症发现得早,其余各地都对血疹严加防范,因此瘟疫基本控制在漕县之。上一世洹州府死亡过半、尸横遍野的惨状没有重演,晏谙为改变洹州府的命运而来,他也确实到了,只是现在的他看不到这一切。

    年轻的妇人看着丈夫离开,抱着孩了声,不知这一去还有没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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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谙笑着,之后登上车,在了车厢里,浑力气都没有了。

    那日离开宁涧县,晏谙就发起了烧,倒在了车厢。许太医试过了各方法,都没能让这个疲惫到极致的人醒过来,只能将全力投到血疹的治疗上。

    故岑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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