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2)
晏谙翻看着手臂,上血疹溃烂的伤还没完全愈合,啧声:“真丑。”
没有危及命已是万幸,怎么还顾得上这个呢?故岑扯扯角:“许太医说了,等伤愈合,抹上他给王爷留的药膏,不会留疤的。”
“能救这么多百姓,本王就算是留一疤痕也值了,若非本王自己染病,尚想不到这一层。”晏谙放袖,随问起从宁涧县带来的那十几个人,却意外从故岑中得知包括张顺在的四人没有撑来。
“本王带他们到漕县时,还全都是轻症。”晏谙垂自语,说着说着中发。
“瘟疫远比我们想得还要凶险,有的人不够好,或是像张顺这样的,血疹在不知不觉中被蹭破或抓烂,扩散得更快些。”故岑宽着,心中有些后怕,“许太医说王爷第二次昏迷时病恶化严重,如今安然无恙也算是奇迹了。”
“你不知,本王当日到宁涧县转移病患,张顺是第一个站来的人。”晏谙绪低落,要他们相信自己,可是到底没能将他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故岑还想劝,但晏谙仿佛已经自己看开了,转了话题:“此番凶险,你爹娘很担心你,趁着还没返京,回去给他们报个平安吧。”
故岑等着他的后半句,一段时间的朝夕相来,他似乎能猜到晏谙的所行所想。
“再从本王这里取一笔银,你亲自给张顺他爹送去。老人家暮年丧,房屋田地也都毁了,不知以后的日一个人怎么过。”
“属也会请父亲往后多多照拂。”故岑补充。
晏谙闭上睛了。
漕县的况虽然已经稳定来了,但保险起见,两位太医还要再多逗留些时日防止发生变故,晏谙也不急着返京,专心待在这儿养病养伤。
闲来无事,晏谙往京城递了一份的奏折,先是言明自己遭遇刺杀不便返程,之后将洹州府的事从患到血疹事无细地禀告给瑞昌帝,特别是患的对策,晏谙有意无意弱化了自己的存在,将大分功劳毫不吝啬地留给了故远林,毕竟同样的东西由他来不免引人生疑,放在故远林上,那就叫先见之明。
洋洋洒洒地写完,晏谙了墨,拿起来从到尾读了一遍,字里行间虽无褒奖,但客观的描述才最为可信,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故远林屈居县令之位这么久,也该换换位置了。
将奏折收好,晏谙习惯地端起茶盏喝茶,却发现里边已经空了。故岑不在,他只好自己添茶。
明明是自己让人家回家的,明明也没有什么事要安排给他,可晏谙就是生一冲动,想现在就把故岑从宁涧县叫回来,陪着他写奏章也好,给他添茶研墨也罢,总之只要人在边,晏谙就能生一莫名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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