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2/2)

    如今两国有了好之意，不再像战时那般剑弩张，乌达尔也终于能光明正大地送来信了，从前还得掩人耳目，偷偷摸摸的。

    他当然不是来打仗的，没有披甲，穿的是便服，但他依旧是大启的将军，这层份是隔在他们间的天堑。故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还能够受到漠北民的迎，这觉说不来的奇妙。

    一路过来，偶尔会有人对他说两句话，不过用的都是故岑听不懂的语言，而且他注意到刚刚兄妹两个，其实说的也是大启话。

    故岑有些意外：“宣诚公主？”

    故岑留意到小姑娘腕上的镯是大启皇室的样式，这么说应该是晏棠公主送给她的，看样公主生前和这对兄妹关系很好。

    “不客气，”故岑很新奇，“你好厉害，居然会说大启话，是你哥哥教你的吗？”

    “外面冷，”乌达尔拉过妹妹，“咱们帐说吧。”

    从漠北境，一路遇到的人都对他行漠北的礼数，有些人带着些敬畏远远的行礼，还有一些会靠的近一，能看到他们面上和善的笑意，故岑受若惊。

    “故将军救了娜雅，”乌达尔举杯，语气诚恳，“我激不尽，必须当面谢，今日本该是以我的名义，但族人同样谢大启的恩德。漠北的民别无他求，只想过安宁和平的日，阿布尔斯好战喜功，已经被我亲手除掉，希望大启的皇帝可以原谅他之前的冒犯。漠北愿意向大启臣服，归还阿布尔斯那个狂悖之徒侵犯的城池和土地，从今以后再不侵扰大启边线，同时每年向天献贡品，以此求存、换取生机。”

    “不必为了我靡费，已经很丰盛了。”故岑落座之后说。

    娜雅应了一声，“但她还没有教会我写字就走了，我很想她。”

    桌上已经备好了腾腾的羊、酒，还有面饼。乌达尔：“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拿来招待的，希望故将军不要嫌弃。”

    故岑还以为又了什么事，结果信上只有短短两句话，请他到漠北境与他们共同庆贺新年。

    乌达尔示意娜雅上去谢，告诉她就是故岑帮忙将她救来的。于是娜雅便上前，声音脆脆的：“谢谢哥哥救我。”

    辞旧迎新是大启的习俗，漠北其实是不过年的。不过乌达尔知这一天对他们很重要，让人尽可能安排得盛大一，特地为他宰了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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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雅却摇了摇，“不是，是公主教我的。”

    乌达尔正站在主帐前面等他，旁跟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故岑猜，那应该就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