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lu了】你未说完的话(3/7)

    苏堇愣了一：“不，我不是……”

    人家又说：“那您是……您是来找人？您要找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是我们的人还是客人？”

    苏堇在门看着黎曦和人家说说笑笑的上了二楼，半晌才说话来：“我不找人。”他甩开人家拉着他袖的手，走了。于是门那些揽客的人就叽叽喳喳的聊起天来，说肯定是来找人的，你看他像是来找谁？这个说他得漂亮，应该是谁家养的小厮，主跑来找姑娘，冷落他了；那个说他眉目带着英气，像是那谁和那谁喜的类型，说不定是她们在外找的郎，郎却不知她们是风尘女；有个人说这样的人看气质不像是喜男女，说不定是谁家大哥来教自家的顽弟弟，这事咱们还见得少了么，天天都有人来咱们这儿抓人。

    苏堇耳朵很灵，他听着觉心里不是滋味。他想，黎曦及冠那年不是发誓要大侠的么，怎么还和人家去吃酒。可是他远远看着楼门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又觉得自己的实在太宽了。谁规定大侠一定要不近女的？黎曦格本来就玩，又向来对人额外有兴趣，逛青楼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黎曦怎么不能了？他是黎曦的什么人，怎么还有资格去把黎曦捉来吗？

    苏堇想了会儿后还是走了，自己一个人回了旅店，可回到房里他又睡不着。他搬个椅坐在窗边上，看着月亮发着呆。他想，那黎曦逛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还是黎曦今晚都不回来了？他觉得这明明是个大好的机会，反正黎曦去玩去了，他正好有空去探探路，踩个，过两天好去杀人。可是他怎么也提不起门的兴趣，只是坐在床边，两手拨着自己衣服上垂的带。

    苏堇只能对自己说，我大概是累了，我怎么会这样，我还是早些睡吧。他合衣在床上躺，翻来覆去几番却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的打更人来来回回的打更，苏堇默数着，一更，两更，三更。他实在没事，坐起来把自己的剑了又，把自己挂起来的外袍顺了三四遍，又梳了会儿。三更打过之后好会儿，他终于看见黎曦回来了——还带着满的酒气。

    黎曦洗过澡后上的味也差不多洗掉了，苏堇往里坐了坐，今夜他不想门，索把外侧让给了黎曦，自己缩到了里面。黎曦贴在他边的时候他想，你这会儿倒是回来了，亏你还知回来。

    黎曦很快睡过去，苏堇暗骂说你小过得可真舒服。他闭在那儿躺着，黎曦睡着睡着翻过来，把脑袋抵到了他的后颈上，手搭过来，把他整个人圈怀里。苏堇也不挣扎，只由着黎曦这样抱着他——直到他觉到有什么东西隔着一层亵抵在自己上。

    苏堇差没忍住一拳把黎曦砸醒。他想，你这混，你实在好，你去了一趟青楼回来怎么还嫌不够，你又什么好梦了，你怎么不脆在青楼过夜得了，你还回来什么。

    苏堇越想越气，最后把自己的蜷起来，拿被把一蒙，睡了。

    黎曦说：“你听见我去青楼就难过，嗯……嗳，你这算不算吃醋了？”

    苏堇说：“我是嫌弃你。”

    黎曦失笑，说：“对，是嫌弃我，全怪我。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去，我告诉你一声，我还带你一起，行不？”

    苏堇说：“我不去。我不喜那一门就被人家团团围住的觉。”

    黎曦说：“你明明很喜。哦，你是不喜那，但反正你每次门被我围着的时候看样很兴。”

    苏堇立刻反驳：“我没有！而且你一个人，怎么能算围着我？”

    黎曦说：“你就是喜。我可没忘记，我每次带饭带糕带果回屋给你备好，你一门老是好自觉的坐，我把东西摆好了，你嫌天的时候还是我给你接的外。”

    苏堇沉默半天挤话来：“那、那不是你自愿的。”

    黎曦说：“你就说你喜不喜。”

    苏堇又不答了。黎曦抱着他轻声说：“没事，我是自愿的，我知你喜——我也喜。”

    苏堇小声嘟囔：“贱。你想说你请我回去是让我当主的吗？”

    黎曦认真：“是啊，当然是啊。”

    山前的最后一个镇很安静，没有外面那么闹。黎曦抱着他去了附近一座酒馆，叫了那店家来。黎曦年轻的时候曾经救过这个店家一命，山上的宅也是店家送他的。知他要和夫人一起搬去的时候，店家沧桑的脸上还笑意来：“好啊，那也好。少侠能过自己的日多好。我年轻的时候不懂这个理，在外奔波，少侠明悟的早啊！少侠在我这楼里歇歇吧，那屋有段时间没人住，需要打理的，我差两个伙计山给少侠扫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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