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今月曾经照古人(1/3)

    黎曦给苏堇系上了衣服上的绑带，结绑在了苏堇背后。他系好后顺手给苏堇梳理了一发，又搬了个凳放在门边：“你要是喜看着就坐会儿，我这还要忙。”

    苏堇说：“我不喜看。”

    “好，你不喜看。你要是无聊想看就坐会儿，我晚饭去。你从这儿看得见厨房里吗？”黎曦问。

    苏堇伸了脖去张望，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厨房里的大分空间。他于是，黎曦把淘米的泼了之后端着碗回了厨房，往炉灶里扔了柴。在里生火的时候黎曦又笑：“要是有一天火绒用完了怎么办？要是燃不起火，咱俩就要茹饮血了。”

    苏堇说：“要是用完了就把你的衣服都撕了，你就光着当野人。”

    黎曦说：“那等我的衣服都烧完了又怎么办？烧你的？然后再烧褥？烧房？”

    苏堇说：“等房烧完了之后呢？”

    黎曦嘿嘿的笑起来：“那铁没了地基，咱俩不就绑在一起了吗？到时候天海阔，就等咱们两个人一起去闯。”

    苏堇没接话。黎曦在厨房里切菜，菜刀和砧板碰撞着直响，苏堇两手磨蹭着裙边上的绣，相较于绸缎的群面，手略微有些糙。日偏西来时在院里投一片金光，院里的杂草闪着光，黎曦手里的燧石碰撞几，终于燃起了火，黎曦于是往炉灶里又填了柴。苏堇抬起，看见灰白的烟飘上了空中，被风散。

    黎曦端着饭菜来时发现苏堇倚在门边睡着了，苏堇手里甚至还虚虚抓着裙边。他把托盘放到卧房的桌上，想抱苏堇回房。苏堇浅眠，他的手刚一抱上去，苏堇便愕然惊醒。

    黎曦说：“吃饭了。”

    “啊？嗯……”苏堇像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懵懂，由着黎曦抱着他屋，他伸着刚睡醒有些发的手撑在桌边，看着黎曦拿刀给他分。

    黎曦问：“我手艺怎么样？”

    “一般。”苏堇立刻回答，不过不影响他动筷动的很。

    等两个人吃完收拾完，一天又已经过了大半。黎曦晚上走房间，带了盏蜡烛来。

    苏堇说：“你敢把火放在我够得着的地方？”

    黎曦说：“你舍得把这地方烧了么？烧了你是自由了，可然后呢？阿堇，这儿是我们的家。”

    “我有什么不舍得的。”苏堇瞪他，“我还不屑于用这两败俱伤的手段逃脱而已。”

    黎曦浅笑：“知了。我想到我应该去淘箱书上来，一趟可能拿不完，正好铁匠打链也要时间，我明天可能会多走几趟。”

    “天黑前我要看到东西。”苏堇说。黎曦说好。他脱了外袍准备上床，却瞥见苏堇上还穿着那条襦裙。

    黎曦说：“这衣服穿着睡觉舒服吗？”

    苏堇哼了一声：“我不穿肚兜，你想都别想，我宁可穿着这睡觉。”

    黎曦看他态度决，最后也没说什么。苏堇拢着裙扯了好几，黎曦问：“没穿不习惯？”

    “关你什么事，少这些问题，不然别说我嫌你像氓。”苏堇瞪他。黎曦侧躺来，两手环住苏堇的腰。苏堇觉到脑侧有些的，黎曦的褐发蹭在他的脸颊上。

    苏堇说：“抱这么，麻。”

    “你接受了？”黎曦问，“你也不打我了？不骂我了？其实和我在一起你也能接受，是不是？”

    “你说这些都没有用。”苏堇说，“这暂时的平静是因为你把我关在这里才有的，我总不能和自己过不去，见着你不放我走，我再反抗也是自讨苦吃。”

    黎曦说：“我等你心甘愿留在这。”

    苏堇冷哼：“梦。”

    黎曦跑了一天也累了，不多时便在苏堇后沉沉睡去。苏堇心里还有些莫名的张，但今晚黎曦看起来睡的很熟，似乎也没什么梦。苏堇在黎曦怀里躺了一会儿后往里窝了窝，脑袋从枕木上来，枕在了黎曦的手臂上。糙的布料掩盖着少年壮的手臂，黎曦和他不一样，从小练童功，平时看起来不算五大三的汉，但上的肌一不少。他知黎曦的力气也很大，该是习武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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