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庄子上受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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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里，清婉竟没认她来，初荷原是王夫人院里的二等丫鬟，之前大小嫁人时，王夫人想将她指给大小陪嫁丫。不知何故，最后陪嫁丫没当成，被送到庄上来了。磋磨了这些年，不到三十岁的姑娘，看起来如西十多岁的妇人般，鬓边己生白发。清婉跟她相熟后便打听起来。“到了府的年纪，怎的还在庄上受累？”初荷早己在这认命，她苦笑着摇摇。“年纪是到了，可凑不赎银？”清婉也好奇，赎时要准备多少银？父亲送她来时，收了将军府十两银，她猜想，赎银最多也就是翻个倍，二十两足矣。“在大夫人当差这么多年，怎么会凑不齐赎银”“赎要一百两，在府里当值这么些年，月例银才存了二十两，后来家中弟弟娶妻，这二十两也被挪用了”说罢，初荷叹了气：“我这辈，只能老死在这里了”听了这些，清婉晚上睡不着了，初荷的话，地刺破了她心中的好希望。初荷是二等丫鬟赎银就要一百两，自己是一等丫鬟，岂不是要一百多。她在府里了十三年丫鬟，月利钱只存三十二两，府时，主们赏的东西，一概被扣了。若在这待五年，别说存钱，能不老本就很不错了。家里之前说能帮衬些，最多也就二十两，还是一大家省吃俭用的积蓄。弟弟还小，读书尚需用钱，这挪用家里的积蓄，后肯定是要还的。若是去就上嫁人，还能收些聘礼，嫁人之后可以慢慢还。可是五年之后，又黑又瘦，年纪大了拖着病的她，还会有人愿意聘迎娶吗？这跟之前设想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完全脱离了轨，清婉还在盘算着怎么凑足这一百多两，外传来了急的叩门声。“清婉，姜嬷嬷病的快不行了，你去替她写封信吧，咱们庄上就你识字”初荷急匆匆的跑来，角带着泪，像是刚刚哭过。清婉只在三小略的学得几个字，既是老人的遗愿，只能着上。昏暗的房间，姜嬷嬷卧在床榻上，只盖着床薄被，浑浊的老见着清婉过来，提起一气。这位姜嬷嬷清婉在府里是见过的，以前在老太太跟前服侍过，比房嬷嬷的资历还老些。清婉提起笔：“您说吧，我都写来”姜嬷嬷艰难的发音：“吾儿安好，娘己陪将军府的老太太过上清安礼佛的日，吃穿不愁，只是老太太边离不得人，往后不方便府了，儿勿挂念。”说罢，她又去翻旁边的被褥，半晌，才掏个破旧的荷包来。“手上留有碎银十三两，实在不完，一并寄予吾儿”。清婉写好信，又照着念了一遍，姜嬷嬷听了，只了三声：“好，好，好”。接着便有气无力的躺落去，闭上睛，似乎己无遗憾。代完遗言的第二日，姜嬷嬷便咽气了。清婉着手中的信纸，有些犯难，这寄信的地址，姜嬷嬷还未同她代。庄上谢婆来的最久，她便开询问：“这信该往哪寄？”谢婆婆无奈的摇摇：“姜嬷嬷的儿早就被人贩掳去了，她这是老糊涂了，不记得这一了”这信压就寄不去，只不过是姜嬷嬷的一份执念罢了。清婉捻着信纸，想起家中老父亲，自己己有大年未归家了，不知家里是否一切安好。本想写封信回家报个平安，可目前的境，让父亲知，只会让他们更担心。手上的笔来来回回写了几句，都觉不满意，到底还是搁了。总归，房嬷嬷回家探亲时，会将自己的况同父亲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