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2)

    ……八月的日太烈，这个不是农活的好时候，大多数人家上午农活的男人们还在晌。而女人们则略歇一歇就起了，绩麻的绩麻，织布的织布。陈家也是如此。桑萝带着沈宁到陈家的时候，沈宁和陈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很快跟一边的小丫儿凑到一堆叽叽咕咕说悄悄话去了，不一会儿两个小姑娘就跑了去。桑萝没在意，她在陈老太太张罗着要给她搬椅的时候，直接拉着老太太去了堂屋，说了来意。陈婆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耳朵了问题。“帮你卖神仙豆腐？”“对，不计是您还是婶来，由你们卖去的，每卖一块，我给提半文钱，怎样？”这需要问怎样的吗？这是天上掉馅饼啊。但陈婆不理解。“五天才一个集，你自己卖不就行了吗？这样一也不用往外分。”桑萝摇：“我找您帮忙不是在集上卖，咱县城，您家人，我自己也去，等于是多一个摊，分卖。”陈婆瞬间就懂了，这是这两天试了觉得还可以，要把摊铺大啊。这桑氏……陈婆看着她：“城要城费的，摊铺大了，这要卖不去？”桑萝拍脯：“算我的，城费也由我。”神仙豆腐之于她而言几乎是没有成本，所以这话她说得一也没压力，不过想到另一桩，她正了神，：“当然，要去县里摆摊的话，还须得找里正办个过所，这个需得五文钱的工笔费，却需婶您家自己一。”过所相当于后世七八十年代的介绍信一类的东西，这个时空对人通制颇严，想要城或是过关，得有能证明你份的公验，不同阶级的人用的公验不同，平百姓用的就叫过所。本县县城的过所，是得由里正拟好签字，再送到县尉查签章，再发来。如果是往外县外州去，那就更复杂了，还需往州府报到曹才能批来。五文钱，这在乡野百姓手上也不是能随意浪费的小钱了，但好在开一次有效期限是三个月，陈婆咬了咬牙，了。没得人家给你个赚钱的活计，帮着了城费，还要钱给你办过所，她没那么大的脸盘。定了决心，陈婆便：“这是自然的，过所一会儿就能找里正去办，咱们今天过去，明天午估计就能办来，你是不是等会儿跟我一起往里正家去？”桑萝有些犹疑，不是别的，实在是她今天赚的银钱已经全完了。“明天吧。”陈婆瞧她：“银钱上不凑手？”桑萝了：“今天赚的又置办了东西。”确定了要给桑萝卖东西了，那自然就是宜早不宜迟的，早一天赚钱就早一天回本，陈婆也大气：“我给你先垫付，后你手宽松了再给我就是，不然又得多拖一日。”她这样提了，也不是什么没本事还上的账，周转一天，桑萝也不扭：“那行，那我一会儿回家拿了籍书就过来找您。”陈婆，又问：“除了人，还要什么？桶和盆要用的话我家的都能先拿来，你看看还缺什么？家里有的，也能先借给你用。”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单纯借给桑萝用了，两家算是利益结合，桑萝能多些神仙豆腐，她们帮着卖得多，得的钱也才多。毕竟她去帮忙支一摊的话，那是论块结算的，多卖两块她就能多拿一文钱。陈婆把这账算得很明白，这已经不是帮桑萝了，是帮她自己！想到桑萝在三里村大集上一个时辰就能卖掉三十多块，陈婆的劲瞬间就提了起来。老太太肯支持这些，对桑萝自然是好事，她笑：“您就是不提，我也要厚颜来借的，桶一对，您家如果有小儿的挑筐，就再借两个挑筐一扁担，我家现在有两个陶盆，就我一个人的话用筐背不了两陶盆的东西，用挑的应该能更好些。”陈婆看她盘算得清楚，：“行，这些都有，我让你婶跟你走一趟，帮你把东西送过去。”说着就扬声喊儿媳过来，被桑萝打断：“不用，阿，这空的不重，我自己就能挑回去，看确定了哪天往县城去，那天一早天不亮的时候，您家看看是您还是婶和我一起去县里，到时再带扁担过来，到我家挑东西就成。”把桶和小挑筐摞一摞，挑起了东西跟陈老太太招呼一声就走了。秦芳娘稀里糊涂从西屋来，就看桑氏挑着自家的桶和挑筐去，自家婆母亲自把人送到院外去了，等老太太回来，她奇：“娘，您刚才喊我是？”她其实更想问的是桑萝这会儿过来是什么。她借东西也不是第一回 ，但之前婆母可没有到把人送院外。陈婆笑得一张脸都要开来了：“好事。”一边说着一边往里去，待了堂屋才与跟在侧的儿媳：“你不是羡慕桑氏摆摊赚钱吗？过两天我就让你跟着她摆摊去。”秦芳娘：？？？？？陈婆笑眯了：“她过来呀，让咱帮她去县里摆摊卖神仙豆腐，每卖一块给咱们提半文钱。”秦芳娘睛睁得微圆：“卖一块给半文钱？娘，这是真的啊？”陈婆斜她一：“我吃饱了撑的唬你玩？”秦芳娘就弯笑了起来：“儿媳不是那意思，就是没想到这样好的事落咱们上了。”想想桑氏前天在集上一个时辰不到就卖完了三十多块，想也知这东西送到县里也会好卖，她就算没有桑氏那样的好才，想来费的时间略一些，卖个三十来块也不是问题。那一天可就能赚十多文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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