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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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言，范妃娘觉得不需要，只桑氏那两个心愿，不需再添任何笔墨，原样写在折上，值大齐一统，这就是民心向。 官员走了，百姓们一时还没舍得走，尤其是城外的乡民，有识得陈老汉、卢老汉、陈婆或是大兴庄任意一人的，一时都围过去问话，足有一两刻钟，才由得他们离去。大兴庄众人是陶陶、脚踩棉云似的回到庄里的，倒是桑萝，犁献去了，赏也拒了，这桩事在她心里就算是好了，了了，便不再挂在心上了。她自觉日可以如常的过，却不知自己那一日的表现到底影响了多少人。沈烈好似找到了自己的。从前读书，他是想挣个路，能给桑萝好日，能护得住桑萝，能由得桑萝尽琢磨她喜的那些东西，经那一日，却是不同了。他在桑萝和曾刺史上都看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一条更加清晰、明确的读书科举官之后该走的。沈宁和许文茵，模模糊糊的，心里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梦想。大兴庄，较前一次考州学时，再一次跃了歙州百姓中、耳中、中，且轰轰烈烈，远比那一次轰动得太多。同时传开的是桑萝和大兴庄众人在山中那几年是如何帮助山民在山里扎住了，让他们靠着山里的资活了去的。芋豆腐和薯蓣一时间人人皆知，甚至就连没有的神仙豆腐，也在歙州城先了名。陈有田去了州署衙门报名参与新犁，衙门的第一批犁先送的就是大兴庄，沈家的两架犁是到得最早的，随着周边各村庄陆陆续续换得了新犁，大兴庄了个奇景。周边或远或近各村庄的农人，一两人，扛着自家刚到手才试用过的新犁就往大兴庄走，一庄里，先就打听桑娘家的田地是哪一块。沈家的三十亩地，赵大和赵四本没能犁上多少，全叫周边生的农人过来帮着犁了。倒不是他们不想，实是没机会，不知是哪一个带的，也不知是怎么传开来的，领到新犁就到大兴庄给桑萝犁田好像成了附近农人纷纷参与的一桩盛事，官府发多少犁，就能来多少队人。沈家不过三十亩地，哪怕官府的犁得不那样快，也架不住一天来六七十号人，一人只半天多，这活到第二天也没剩什么了。可这事并不算完，田地里的活完了，那不还有山地吗？不用犁改用锄了，一来两人，来了就半天多才走，沈家的田地里闹过了山地里闹，那真是，引了不知多少人来瞧闹。就那一阵儿，但凡看到大上有人成群扛着锄或犁走的，两帮人一碰上，见面打招呼都是：“去大兴庄的？”“是是是，你们也是？”“也是，一起走一起走。”就差跟见面问候一声吃了么没差了。且不知是哪个心细的，发现沈家会在自家山地里山里能找到的各果树，没几天也传了开去。不记得是从哪一天开始的，时不时就会有人往沈家送果树来，全是他们村附近的山里挖的，每个村送来的也就那么棵，但架不住送的人多啊。有冯氏族人、甘家、周家、郑家、东哥儿家那桑萝识得的，更多是她本不认得的，甚至都不惊动她，东西往屋边放就走。赵大和赵四很为主家兴的，当然，来沈家活，他们爹娘兄弟和孩们也都来帮过工的。不过兄弟俩看着那短短七八天间就被歙州乡民你一片我一片开来的四十多亩山地，也都傻了。树是留着，杂草和木都帮着清理了，地也翻好了，有送果树来的，问过赵大和赵四果树往哪，顺手帮着把果树都给栽好了。就是，清清、利利落落，果林了几小片，剩的地全开来，想豆菜薯蓣，直接就能了。赵大挠着后脑勺问自家弟弟：“咱这工后边还有得的吧？”重活都没了啊。这可实在是太突然了。赵四还乐呵：“桑娘心善，那犁给大伙儿省多少力？谁不激呀。没活儿也不打，我一会儿问问桑娘去。”……歙州城外的乡民每天来活那盛况桑萝也是清楚的，不过赵四来问家里后边没重活了，还用不用工的时候，桑萝还是愣了愣。“用啊，怎么不用？山地田地七十多亩，赵四叔您看我自己能来的吗？”事实上，沈烈、沈安和沈宁压不让她重活，轻活都快没她的份儿了。赵四听着这话兴了：“那就好，那就好，我们是可乐意跟着娘你手底事的，村里人知我们在你们家事都羡慕着呢。”桑萝笑起来，趁赵四过来了，索叫他等等，回屋里先拿了一布袋的来，：“正好，这袋草劳烦四叔帮我撒四亩地。”“草？撒四亩？”“对，这是紫云英，家里养的这些猪羊兔、鸭鹅都是喜吃的，这东西家禽和牲畜吃着好，得又快，正好供应，也省得阿宁见天到打草。”这东西鲜草白质量还特别，养牲畜家禽是非常好的草料，一茬能割两三次，得好亩产几千斤鲜草，足够用了。事实上除了养牲畜和家禽，这还是非常鲜的野菜，鲜的时候清炒或是炒腊，那叫一个香，桑萝还准备到时候再固定往东市卖这个，城里可不就缺一鲜吗？最要是，只要不拿这东西来田用，不需要太卡时间，只要满足温度条件都可以，且一年有达四个月的期。桑萝打的是紫云英的主意。她倒是会制糖，可就算到甘蔗，除了悄悄自家吃，她敢拿去卖吗？就不一样。这时候的蜂算得上是奢侈品了，卖价可一儿不低，养蜂采喂家禽牲畜几不误的好事，还能当菜卖，省心、打理不费事，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事实上这东西在山里那几年她让沈烈在山谷底也没少，不然也攒不草来，当然，那时候地不大，也就是供羊吃，然后作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