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九号房间(上)(黑黎/双A)(1/10)

    day1

    黎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醒来。

    脑昏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被涣散的意识拉扯成难以理解的象事,有像是青期伴随分化而来的第一次易期,持续不断的眩搅得胃里翻江倒海,想吐,但是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吐。

    他急促地了两气,抓着没有信号的手机挣扎着从床上撑坐起来。

    房间安静得吓人,床时带的丁窸窣声响在这里都显得过分突兀。站起的时候他还力不支地踉跄了一,迈一步时却发觉自己已经基本可以正常行动。一瞬间黎简直发麻——力可视化回升的觉让人有超越现实的悚然,仿佛这一刻他不是什么活生生的人,而是某个虚拟世界里刚打了补丁的破损数据。

    这觉让他反胃。

    他所在的时代,阶级固化严重,上层人从生起,大分的人生都在室过活,简单的工作都由机人承担,多数人一生都沉迷在虚拟世界中,直到意识和躯一并消亡;面的人则一生都在与危险的芯,从躲避到变作,直到成为一枚不起的芯,又被继续拿来染与喂养这个吃人的世界。

    好在周围并没有的痕迹,黎开始在房间里谨慎地探寻。

    这里的布局简单清晰,还算宽敞的空间被隔成客厅、厨房、卧室和卫生间四个区域,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家也简洁净,找不到任何有指向的标识,整看来有类似于他自己居住的公寓楼。

    他在房间里绕了一整圈,停驻在卧室的床柜前,这里摆着一盆缀着零星苞的茉莉。在略显昏暗的环境里,这株纤细的植正自由而放肆地舒展着绿的枝叶。

    和自己卧室里的那盆几乎一模一样。

    黎忍不住怀疑自己还在梦。

    但荒谬地是,他发现自己最在意的居然不是谁有能力把他悄无声息地关了这样一个无窗无门的封闭空间,而是茉莉喜光,在没有光的环境这盆怕是开不了了。

    还没等他多想,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响起,黎神一凝,上意识到这片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的空间,凭空现了另外一个人。

    “黎?”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困惑地轻唤他的名字。

    手里凝聚的黑冰棱骤然崩裂,碎裂的冰块与地面碰撞的叮当声里,黎不可置信地回,看见了那个只在梦里见过的女孩。

    四目相对的刹那,你立刻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不自觉地后退半步,驱动evol探测周围是否设伏。

    “你……不是黎医生,你是谁?”

    对面的人没有反应,甚至是有恍惚地盯着你,那双即使在暗淡光线依旧熠熠生辉的金绿眸闪动着震惊与茫然,碎裂一地的黑冰晶在evol的共鸣中散发着极为熟悉的能量波动,你好像知他是谁了。

    ——他是黎,是黎医生曾经和你提过的,频繁现在他梦里的,另一个黎

    居然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

    他用这神看你,所以他也会梦到黎医生的生活吗?你好奇地打量起前这熟悉的陌生人。

    他的量和外貌与黎医生几乎可以说是分毫不差,甚至是这略带几分难以察觉的张的表也过分一致,他没有贴抑制贴,几缕逸散在空气中的信息素熏染熟悉的冷香,你想起今天早上在黎医生后颈上咬的那个的齿痕,虽然没有注信息素,但还是让你此刻有没来由地心虚,忍不住反思自己的语气和动作是不是太过冷

    突如其来地,一阵辨不的警报声响起,打断了你卡在嘴边的抱歉。

    天板上的灯逐渐亮起,把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黎条件反地去找自己床边预警病变的全息屏幕,居然真的在床对侧的墙上看到一块亮起的大显示屏。你追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发现了那块奇怪的屏幕。作为本源系的异能者,你几乎能和万共鸣,可偏偏这个房间、这块屏幕,如同被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防护罩,悄无声息地消解了你尝试碰的所有evol。

    这的确是一个不去的房间。甚至理说,也不可能有什么东西能来。

    警报声很快停,你走近两步在他旁边站定,看见漆黑的屏幕上诡异地浮现一片斑斓的光,然后缓慢扭曲成几行白的文字。

    “迎两位实验对象来到九号房间,请照指令选取并完成每日任务,任务完成后,房间会为两位提供一切生存所需资源。”

    你飞快地扫视完上面的容,微微侧过脸,边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敛去了多余的绪,余光里他的面孔上不再有任何表,只淡然地注视着前的显示屏。

    “若每日零未完成任务即认定为任务失败,系统将抹杀所有实验对象;反之,若六日任务完成,实验终止并开放房间。预祝两位一切顺利。”

    屏幕上变换的文字很快扯回了你的注意力,“抹杀”、“死亡”等残酷字与结尾那句“一切顺利”的祝福放在一起显得尤为讽刺,你皱了皱眉,没有注意到移开视线后边人僵蜷起的手指。

    黎张,他的人生中从未有一刻像今天这样如此张不安。

    倒不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诡异房间,毕竟再坏,总也坏不过现实。

    现实中,十二岁生日那天,他亲手把一冰棱了养父的,十分准地破坏了那颗灰败却仍在动的心脏。那是黎第一次杀人,然而冰冷的尸化作一团黑的烟雾四散而开时,残忍的现实告诉他,那不过是悲剧开演时煽动人心的开场白,而他注定要成为那个人人畏惧的“抹杀者”,在麻木的恐惧和攀升的自我怀疑中定地走向故事的结局。

    黎很明白,在既定的剧目中,任凭角如何奋力拯救,也只会让悲剧愈演愈烈,左不过在观众看来,更动人一、更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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