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九号房间(上)(黑黎/双A)(2/10)

    天板上的灯光已经全亮了,这片灯只受房间控制,随着时间的变化模拟外光线。光刺得你,说明时间已经不算早了,你用手挡了睛,从床上爬起来。

    “黎!”

    脑袋一阵阵发,额仿佛被架在火上焚烧,你恍惚想起自己的易期大约就在这两天——还真是什么坏事都让你碰上了。

    满腹的疑问绑架了你的思绪,使你忍不住去分辨那究竟是因为昨天信息换后基于“抹杀者”份产生的诡谲幻想,亦或是你其实真的碰了属于另一个黎的记忆碎片。

    “等等,你——”

    极其吊诡的要求,让人无从分析要求提者的目的,特别是这个牵手的任务,要不是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半个摄像,你都要以为是近些年已经逐渐没落的相亲类节目终于走向疯,开始引这些边的把戏来引观众的注意力了。

    客厅里留了一盏灯没关,在莹莹微光,你一就望见了沙发上的那影,一瞬间梦里的绪被掀开了一角,你的脚不听使唤地向他迈过去,直到你的睛能完完整整地注视他的脸。

    梦境里的一切从睁的那一刻开始褪,歇斯底里的绪被蒙上一层厚厚的幕布,鼓噪得几乎疼痛的心脏也逐渐平缓了来,房间里大分的灯光都还熄着,你愣了好一会,偏去看那块屏幕。

    “选择a:请收集并提任意实验对象5毫升血;选择b:请两位实验对象保持牵手姿势5分钟。”

    还好,还好,没有鲜血,也没有泪。

    你没有再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原先的那个梦也只剩一的残影。

    养母尚且温的鲜血溅在孩童笑意凝固的脸上,病变严重的养父失去理智,杀死了挡在自己前的人,没有半分停滞地朝着自己的儿扑过来。十二岁的孩还不能很好地控制evol,养父心脏的冰棱划伤了自己的手,泪和鲜血混杂在一起,好一场人间炼狱。

    有那么一瞬间你几乎分不清是谁在和你说话,迟来的困意侵占了你本就不算清醒的意识,你不自觉地偏蹭了一他的手指,糊的应了一声后,才发觉自己嗓哑得厉害,脸上也凉凉的,应该是刚刚梦的时候哭过了。不过你现在也实在没心顾及,确定黎况没什么问题后,用手背随意抹了抹脸,游魂一般飘回了卧室。

    话音未落,鲜红的血已经涌带着刻度的筒。虽说为alpha,大家一般都能很轻松地给自己注抑制剂,然而前这人对血的程简直过于熟练了,有几个瞬间你甚至从他上看到了黎医生的影

    在昨天完成任务后的谈中,你推测梦境是不同世界里相同的两个人摸对方记忆的媒介,可你不过作为一个旁观者,竟然也要被拉其中吗?

    三分钟后,你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摸黑往客厅方向走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糕的甜香与烛火的柔光构筑了童话般温馨的一角,氤氲开来的烛光照亮了年幼的黎和他边养父母的脸,没有人能看见你或是听见你,于是你不自禁地跟着哼唱生日快乐歌。

    黎早在你闯客厅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你的现有让他难以分清梦境和现实。

    虽然一直冷着张脸,他和黎医生的确还是有像的,你想。

    但他显然并不想选择这个明明看起来更简单的任务,动作飞快地折起左臂的衣袖,给自己消毒和拿走针的动作畅又迅速。

    没有任务的时候,它变成了一块大的电钟,冷冰冰地展示日期和时间。

    黎很明显地拧了一,把装着5l血的针稳稳放托盘,收手住棉签,微微侧躲避你的碰,但很快便僵地停顿了一,像是怕你误会般地垂睛解释:

    怪异的地方太多,凭空现的托盘反而让你有意料之中的觉,里面一应俱全的医用针和碘伏棉签透着几分平静的疯狂。

    他只是因为你的靠近而不由自主地屏住呼

    你几乎崩溃,心如刀绞地喊他的名字,在床上猛然惊醒。

    你知自己在梦。

    现在是现实,他是他自己。

    梦境带来的不安被抹平,你很慢很慢地松了一气,才在逐渐攀升的困意中看到他已经睁开的睛。

    你的目光锁在前的屏幕上,黑底白字的页面如同自动播放的幻灯片一般,今天的任务。

    蜡烛熄灭、灯光亮起的一瞬,养父疯狂窜的如钩一般的异杀死了这篇童话。

    day2

    封闭的环境的确容易滋生扭曲的想法,你冷笑一,把玩起手边的针,努力克制把针屏幕里的暴躁念,思索着如何和一个完全陌生的黎牵手五分钟的要求。

    他愣了一会儿,采用一贯冷淡的语气提问:“怎么了?”

    day2:03:46。

    你厌倦地转回,闭上睛想重新酝酿睡意,只可惜脑海中朦朦胧胧的画面挥之不去。

    在任务成功的提示铃声中,你默默地收回了手。

    了两睛才看清楚黎正坐在你床边,椅应该是从客厅搬过来的,昨晚回到床上后你迷迷糊糊有听到一响动。他大约是被你吓到了,坐在这里守了你大半夜。

    没有等到你的回答,他撑着沙发坐起来,茸茸的毯落到腰间。瞥见你泛红圈的刹那,刚刚搭建起的心理防线轰然倒塌,他不自觉依照梦里相的经验伸手拨开你脸侧凌发,放了声音,“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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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针,你才猛然回神,抛开纷的思绪,用棉签帮他住针孔止血。

    “我没事,谢谢。”

    你焦急万分,却发现自己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被迫旁观了一场杀戮。

    你满怀尴尬和激地和他打了声招呼,钻卫生间里简单洗漱,换了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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