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战争(10/10)

    而冕离开后,并没有如翡翠所想前往垃圾区,她飞到一片暗的森林,方弥漫着常年不散的瘴气。树叶惨绿,树乌黑,林中少有光线,如同密闭的囚笼。

    冕其中,停在枝叶错,攀着荆棘的树面。掀开一地面,钻了去。里面是土壤被夯实的地,空空只有草堆成的窝;角落有一盏圆形悬浮灯,上轻微飘动,散发微弱的光亮,看上去上就要没电。

    冕趴在草上面,舒展,疲惫涌上来,她迷迷糊糊地睡去。

    醒来,还需要再去垃圾区。她不欠任何虫,要把治疗的费用还给那只翠绿的雌虫。

    夜,冕醒来。她瞥了一越加昏暗的悬浮灯,爬,向着垃圾区而去。

    旋风销声匿迹,103星的夜晚总是过于安静。满天繁星,星辰仿佛在缓慢动。

    随着冕大张旗鼓现在南垃圾区上空,平静的垃圾区如同烧开的一般沸腾起来。

    潜藏在垃圾堆中的雌虫们纷纷升空。

    “我说什么来着?她一定会回来找死!”有雌虫得意扬扬地说。

    “真奇怪,她把自己的小命当成赌桌上的筹码吗?”

    “不要再让她跑了。”冕肆无忌惮的行为彻底激怒一众雌虫。

    她们分批升空,试图包围冕,将她到地面。

    冕同样向空飞去,而后突然停扇动翅膀,像一朵散落的朵,从空中徐徐落

    她张开前肢,卷起风,将最先冲向她的雌虫斩断脑袋和足。

    她孤一虫冲向如蜂群一般的雌虫堆的英姿。这群雌虫的脑海中,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

    远,银月趴在房上,静静凝视这一幕。她回忆起从前,记忆中曾也有一只这样的雌虫,英勇,无畏,善于厮杀。让她心甘愿地追随。

    后来……

    银月摇摇,年纪大了就是喜回忆从前。

    她望着冕冲破昆虫洪,砸垃圾堆中,收罗几样资装袋,边闪躲其他雌虫的攻击,边向外飞去。

    上又现大大小小的伤,腹绿的血。昆虫的血被称为“血淋”,通常呈透明或浅黄。也有橙红、蓝绿、绿等她依旧觉不到疼似的,奋勇杀敌。

    银月目睹聚成一团的雌虫们,跟随那影向远移动。她默默说着祝你好运,活动足转

    ……

    翡翠醒来时,气温偏低,虽然有草丛遮挡狂风,仍旧无法阻止寒蔓延卧室。

    穿过隔断,她从侧面拉一扇门堵住隔断的拱门。这样可以保证她回来时,卧室的气温不会过低。

    外面风很大,翡翠刚冒就被拂地歪斜。草叶被整齐压弯,并不能完全遮挡住她的

    对于她这样两米三,一米五的螳螂而言,风都会让她摇晃。更为小的冕,应该无法在这样的天气中平稳飞翔吧。

    不知她现在怎么样?应该躲在哪个安全的地方,希望如此。

    翡翠借着风力,张开翅膀被动着向镜酒馆飞去。胡席卷的风沙扬起一阵阵沙尘,仿佛弥漫起黄的雾霭,辨清方向很困难。

    好在翡翠熟悉镜酒馆,凭借记忆中的路线,踉跄地停在酒馆门,推开门急切地钻去,把卡在前肢刺里的沙抖落。

    银月正在调粉酒,将蜂粉放的酒中浸泡,再加一些蜂,摇晃搅拌放在酒柜上,等待十日后过滤就可以饮用。

    她斟满一杯新酒,推到桌边,也不开,等待翡翠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翡翠一直没有说话,银月只好先开。“怎么?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翡翠埋喝着粉酒,今天她还没有吃饭,最近不确定能不能去垃圾区补充资,只能忍饥挨饿一段时间。

    “你打算卖我的消息?”翡翠空问。“得分给我场费。”

    银月哭笑不得,她以为翡翠是来责怪她传消息,没想到是来索要资。

    不过也是,因为冕的原因暂时不能去垃圾区,她又不肯吃虫,恐怕要饿一阵肚

    “好吧,我会定期给你一些板料,叫你去那只小雄虫那里兑换营养。”

    银月移开目光。“昨天回去后,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

    翡翠喝酒的动作一顿,抬起歪着脑袋。“没…什么事。”

    “是吗?”银月似笑非笑,抱足在,翘着她的‘草莓’腹

    “昨晚我可是看见很有趣的事发生。”她说:“一只雌虫自杀式地冲向垃圾区,被其他雌虫围攻,追击,生死不明。”

    “理说,她没必要再去垃圾区。”银月托着脑袋,疑惑的神

    翡翠碰倒酒杯,慌扶正。“她又去了垃圾区?”

    “又?”银月抓住重,足叉,笑呵呵地问:“和我讲讲,酒馆有时候太无聊,我就喜听一些八卦找找乐。”

    翡翠用前肢桌面,避开银月戏谑的目光。“没什么,只是她昨天现在,丢给我一些资,说是治疗她的报酬。”

    “我看她上又有伤,就…帮她治疗。就这么简单。”她添了一句,然后若无其事地喝着空了的酒杯。

    银月笑着摇,回取了一杯蜂,往翡翠杯一些,用温冲开。

    “这么说,她是为了你…给你报酬,所以不知死活地又跑去垃圾区?”

    “谁知。”翡翠嘟囔:“我劝过她先去修补战甲。”

    犹豫一会,翡翠拐弯抹角地说:“没有虫能帮助她修补战甲,她说只是想抢那些资。”

    “她喜厮杀。”翡翠给结论。

    “她…跑掉了吗?”

    “这我可不知。”银月悠然自得地摆酒杯,一个个在一起,又分开摆成一排。

    角落里一些雌虫抬起脑袋看着翡翠的背影。

    “我只不过恰好在房看见她被追杀,啊,真惨,腹了很多血,估计是活不成了。”

    翡翠低。“你这蜂不甜。”

    银月笑了笑,发咯咯的嗓音。

    翡翠表里不一的模样真有意思。

    “怎么办呢?”银月托着脸庞,腹的光斑,随着她摇晃而变换位置形状。“过了一夜,说不定已经被撕碎吃掉了。”

    “那副战甲,还在你那里?”

    翡翠迟缓地

    “正好,她死了。战甲就是你的了。让那只小雄虫帮你修补。”

    翡翠立刻拒绝。“她不一定会死!”

    “她呢?”银月压低声音,古怪的腔调听上去像是老旧的磁带。“就算侥幸活来,也会受重伤,估计此刻正躺在某个地方等死。”

    “修补好战甲,能为你提升不少战斗力。就算她再现在你面前,又能抢回去吗?”

    银月的提议让翡翠莫名有些不开心。

    她焦躁地啃咬杯,咬得边缘坑坑洼洼。

    银月心疼地抢过来。杯在103星可是稀罕

    “不开心也不能咬我的杯。”

    “我没有不开心。”

    “我得走了。”

    “去哪?”

    翡翠回:“去金知那里兑换营养。”

    “她呢?”

    翡翠步伐一顿。回想起冕说过的话。“…算她倒霉。”说完,推门离开。

    银月摇晃还剩一半的蜂,找来空瓶倒,替翡翠储存起来。

    她一直很节俭,不愿像其他雌虫一样放纵,仿佛生命只剩最后一天。每次都会将酒喝得一也不剩。

    银月举起酒杯,昏暗的光线中,睛如同黑曜石一般黑带着微亮的光泽。

    接来,你会怎么

    翡翠风回到家中,停在战甲旁沉默注视好一阵,才回神在柜里翻送来的板料,装袋。

    她的动作有条不紊,只是不小心碰倒几件柜面的摆件。

    走,视线不自觉偏向垃圾区的位置。

    救,只是一时昏。已经惹来很大的麻烦,同样的蠢事,她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犯。

    希望…她能取走战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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