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战争(9/10)
说教对于任何年龄段的虫来讲,都是一件令虫痛苦的事。
翡翠只能举起前肢求饶,一再保证绝不犯错。她会离冕远远的。
事实上,翡翠也必须离冕远一。她惹上了不小的麻烦,银月不知要怎样传她的愚蠢事迹,金知又因担心她,快要成为一只唠叨不休的苦瓜脸老虫了。
翡翠表示要回家看看战甲有没有被取走,急匆匆地离开了。
在几地方来回奔波,时间悄然逝到了午。天空更加暗沉,黄彤彤的云团像是要砸在地面上似的。夹杂沙粒的风,能清晰地看形状,将草叶压弯,唯有撞森林中能安分一些。
翡翠忍受沙打在翅膀上的不适,一穿过森林就急切地钻草丛中,抖去落在上的沙。
在外,她踌躇地停步伐。她真不知回自己的家,竟然也会有近乡怯般的不安。
翡翠钻,穿过隔断。然后地叹了一气,把埋床垫。
那样式特别且闪亮的战甲依旧停留在她的床边。难她已经遗忘拼命抢夺的东西了吗?
或者,她该再去问一问银月,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这只雌虫跑到哪里去了?
她大概会说,有!当然有!一只了不得的雌虫,英勇地拯救了另一只雌虫。
真庆幸,103星没有早报晚报这复古的新闻传播方式,而落后的103星当然也不备什么快速的传播方式。
翡翠爬到床垫上面,柔的垫像波一样震起来。她想到冕挣扎时,被连带着一同颤抖的稽模样。
翡翠笑了笑,很快又愁眉苦脸起来。
一段时间都不能再去垃圾区,战甲又留在这里,让她不得不时刻警觉冕有没有过来,准备取走她的东西。
只能去银月那里帮忙,换取粉酒喝。或者,银月真的打算用有关她的消息换取一些资的话。也许她可以要求分一场费。
无所事事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无聊,翡翠床,准备打开虚拟屏,观看一些娱乐节目。
外面的风向变了,夹杂其他声音。
她停住动作,竖起镰刀,伏低。有什么东西停在她的外。
随后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品掉落声,糟糟地砸在一起。
会是她吗?
翡翠试探地走向,外附骨骼随时准备攻击。
她刚低,往外伸一段距离,恰好对上冕向里张望,既谨慎又鬼鬼祟祟的视线。
她被翡翠吓了一,猛地向后跃,举起前肢晃动。翡翠也足慌地向后退去。
定了定神,她才看见刚治愈好一晚的冕,上又有了密布的细小伤痕。她视线向偏移,草丛系堆积一些闪烁的板料,竟然还有一块态能源。恰好可以给她的外附骨骼充能。
见翡翠注意到地面的东西,冕把前肢收拢到前。“我不欠你。救我的报酬。”
翡翠活动,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冕也沉默了,风动草叶,包裹她们的。
“那…我收了。”翡翠慢慢从走,冕注视她的动作,始终与她保持一段距离。
翡翠捧起地面的资,向后倒退。退时,她看着冕上的伤痕。
“你的战甲我没动。”
“……要不要来?”
冕没说话,缩着前肢不知在想什么。
翡翠只好退到卧室,乐呵呵捧着能源,她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为外附骨骼充能了。
她蹲守垃圾区那么久,都没有捡到能源,导致外附骨骼使用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数前肢侧的刺
翡翠将板料放柜里,等待明天去和金知兑换营养。
至于能源,她迟疑一瞬,还是打开倒了一些在外附骨骼表面。立刻顺着纹路没,闪烁几归于平静。
剩余的能源被翡翠放柜底,小心藏好。
接着,她听见徘徊的脚步声。
“我可以帮你治疗。”
她加了一句。“公平易!”
脚步声停,冕足抬起,小心翼翼踏,静止在原地注视着黑暗中的翡翠,之后再抬起足慢慢向里面移动。
翡翠觉得。等她来,天都要黑了。
她先打开柜把治疗取,一转,冕又站住不动了,警惕地抬起脑袋。
三角形的睛像两块奇特的玉石。
“这是治疗。”翡翠举起瓶解释。
然后尽可能挤墙角里。冕这才继续慢吞吞地向着卧室移动,最后停在战甲旁。
翡翠把前肢抱在前,示意自己绝对没有攻击的意图。
“你得到床垫上去。”
卧室空间不大,除了床垫,可没有多少供她们站立的位置。冕再走几步就得贴到她上来了。
冕又静止不动,看上去像是在思考。有些像反应迟钝的老式机,零件都已经生锈。
她迈动后足踩住床垫,显然忘记了床垫的威力。立刻手忙脚足忙足磕磕绊绊地趴在床垫上,越是挣扎颤抖得越厉害。
翡翠真希望现在有什么东西能挡住她的。
冕只能选择不动,终于趴在床垫上,保持住的平稳。
翡翠用打开瓶,费力地翘起中足,沾了一些治疗,轻轻地蹭到床垫旁。伸足想替冕涂抹伤,她却一直往后缩。
就像一只脊灵活的猫咪。
翡翠郁闷。“你怕什么?”该怕的虫是我才对。
“我不怕!”冕反驳。
“我不习惯…”
“之前我已经帮你涂抹过了,的足还是我亲自来的。”
冕低看向前,又转向翡翠,不再躲闪。
翡翠屏住呼,严阵以待。足上动作飞快地将伤涂抹一遍。
碰到冕腹时,那里有规律地收缩,柔,不适地摇摆着,想躲开她的足。
翡翠把治疗放回柜里,伤已经开始愈合。
“你…又去了垃圾区?”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嗯。”
“她们说不定疯了一样地到找你呢。…你竟然还敢主动跑过去。”
翡翠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给你报酬。”
“没必要这么急…”她语气断断续续地说:“你伤刚好,总要休息几天。”
“不需要。”
她的回答真是简洁,又冷冰冰。
翡翠挠挠,想活动,又怕惊到冕,她在墙角都快立起来。
“你死了,就给不了我报酬了。”
冕歪着脑袋。“算你倒霉。”
“……”真让虫生气!
相顾无言,冕床,停在战甲旁思索。
“你还要去垃圾区吗?”翡翠没忍住问了来。
“也许你该躲一段时间。”
“况且,你不打算修补战甲吗?”
冕偏过。
“没有能帮助你修补战甲的虫对吧?”
“那你抢夺战甲有什么用?”
“想抢。”她回答。
“…”和她对话可真费劲。
昆虫没有白这东西,不然翡翠非得把绿复翻成白。
“修补战甲更重要,可以提你的存活概率。”毕竟,你无时无刻不在找死。
见冕像是一尊石像一样,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翡翠有些说不去,她也是一只孤僻的虫,不知该如何与其他虫相。
让她去贴冕的冷,太为难她了。不如到为止。
冕向外走去,她沉默、少言。除了昨夜受伤时,表现一丝不安和惊慌外。她完全是对自己,对外在一切事放任自的心态。包括自的命。
“战甲,你不取走吗?”
冕转过。“我死了,就是你的报酬。”
她钻,张开翅膀向着苍穹飞去。翡翠来到,只看见逐渐被黄风吞没的粉红影。
她还要去垃圾区厮杀吗?
翡翠回看向卧室,又转看着天外,一时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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