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给人起个名(1/1)

    青年抬起眸望着他，神是那么不解，又着被呛泪的委屈。刚刚被他亲吻过的格外红，带着光。青年抿了抿这样一双，垂眸，小声开：“他们叫我小金乌。”

    月泉淮意外地扬扬眉梢，颇觉有趣：“哦？小金乌……”

    尾音未落，月泉淮突然滞住，他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愣愣地注视着前的青年。

    原来如此！无论是他汲取青年功力时那突然暴起的熊熊烈焰，还是那温顺听话、随青年心意而灭的火苗……

    心念电转，月泉淮这边方正思索，那边青年却并未察觉他的异样，仍温顺地垂了眸，低低絮语。

    “……我是被姨姨们养大的。姨姨们说，我娘生我的时候，突然有一团金的火从天上冲来，撞我的里。当时好多人在场，他们都看得很清楚，说那团火里有一只三只脚的乌鸦。他们到去问，得到的答案是三足金乌，是太里的神鸟。”

    青年抬，瞥了瞥月泉淮的神，有几分证明似的补充：“我没有名字，爹娘觉得我是妖，没有给我起名字就把我扔了，是姑婆庵的姨姨们把我捡走养活的。姨姨们要么叫我小金乌，要么叫我宝宝，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月泉淮本正思考着，猝不及防听见青年后面的话，微微一怔，转而低低闷笑声，笑得膛微微震动，笑得青年满目茫然。

    “宝宝……呵呵，有意思。”月泉淮起青年的脸，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张漂亮的脸庞：“到这么大，那些养你大的人呢？没给你起过名字？”

    青年略带茫然地摇，他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这姿势里隐约的轻蔑与侮辱，只顾着乖乖回答月泉淮的问题，甚至还随着月泉淮姿势的改变而动了动，以免压到月泉淮的伤：“姨姨们说，起名一事得由父母来。她们虽然养大了我，但是并不是我的父母，所以不能给我起名字。”

    月泉淮敛了笑意，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的人，目光幽，宛如暗夜之中的一寒星。

    一时静默无言，只听得见沉闷不绝的雨声。

    雨还在。

    良久，月泉淮表蓦然一松，姿态懒散地向后倚在床，乌黑发亮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向两边，肤白如玉的壮膛，语气慵懒：“你的父母扔了你，就因为你是金乌？”

    “也不完全是，他们说，我这人是不详的东西。”掐在上的手终于松了。青年站起来，面对着月泉淮解开自己的衣服。

    月泉淮还没来得及皱眉，就被前的一幕攫住目光，他不无惊愕地盯住青年的前——那儿有两团小小的，白如凝脂。即便只是小小的一团，但并不难辨认那是什么：分明是女才有的房。

    活了上百年，月泉淮见过的奇人奇事并不在少，也并非没有听说过，这世上有人生来雌雄同，有人称之为，听闻江湖上哪个小辈便是如此，生来男女皆有……罢了，无非是些无关要之辈。

    可无论怎样，他的确没有亲见过拥有这质的人。如今这样的人竟这样突然真真切切地现在他前，手可及，哪怕是月泉淮，也不由得怔愣了片刻。

    “他们说，我天生不男不女，生的时候又有金乌附，是妖。”青年拢了衣襟，眸低垂：“所以他们不要我，姨姨们说，我男女不分，不能住在姑婆庵，所以为我单独找了个住，她们也送我去过少林，可大师们说，我男女不分，不好寺，又说他们没法渡我，所以……”

    一缕黑发蜿蜒青年的脖颈，松松散散地垂在白皙的。青年抬看了看没什么表的月泉淮，又抿了抿，微微垂，声音低得恍若自言自语。

    “你，是不是也要嫌我了？”

    雨声沥沥，滴滴敲打着窗棂。风声淅淅，窸窸拉扯着树叶。月泉淮斜斜倚靠在床，一双凤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温顺垂的青年，修的手指一一地敲打着上的薄被。

    “小金乌，过来。”他挑起嘴角，懒懒抬起手指招了招，歪看着青年抬起那双清澈的眸，听话地来到他的边，甚至乖乖地蹲来，方便他的注视。

    “嗯……没个名字总不像样。”月泉淮挑起青年的，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仿佛在打量一块未经雕琢就已经光彩熠熠的璞玉：“宝宝……呵，王成玉，从今天起，你就叫玉吧。”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