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檐上杜鹃鸟曾啼击鼓人」(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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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别吓唬孩啊。那凶嫌犯案的时间,证词上都写了……”潘大还想维护幼,却被胡磐安冷冷地打断:“我要听他自己招供。”

    楠木制成的讯童板短柄而宽厚,揍在上声音并不清脆,反而发沉重的闷响,更显得每一责打都充满官府衙门的威严。

    胡县令话音刚落,两边的刑官手中的藤已经一左一右地搭在了浑圆翘的小上。藤杖挲着小丘上一田垄似的痛鞭痕,小一阵哆嗦,不安分地扭动摇晃起来试图摆脱那可怖的觉。这时县令又厉声促,威胁加罚,小男孩生怕再受藤杖的鞭责笞打,这才颤抖着哭腔回答:“午时,差不多午正三刻……”

    虽然听不懂县令大人的话,可小孩的直觉向来是最准的,一听到“备刑”二字,立就知这是准备要打了,他急得大哭起来,手忙脚地扭动挣扎,几次想从地上爬起来。衙役们照着小男孩俏细番掌掴,“噼里啪啦”地响成了一串,颇费了一番工夫才用带将他双固定,又照着重重地多了几掌,教训他不准再动,这一通折腾来,小男孩从尖到底乃至两条白的大都盖满了鲜红的五指山。

    “不要啊大人——”潘大想要护住儿,立刻就被两旁的衙役制住,膝弯挨了两脚,便跪倒去,没有了反抗的余地,只能睁睁地看着一指来厚的讯童板毫不留落在儿的光上。

    梁县丞被驳得哑无言,正不知如何应答,立刻又听到胡磐安达了“备刑候审”的命令。衙役们蒲扇似的大掌接二连三地在赤通红的小上,训斥着让他转过来,在小板凳上乖乖跪好,双手撑地,红通通的光朝向堂外观刑的乡民,没羞没臊地撅起。

    “禀告大人,二十大板已如数杖笞完毕!”观刑众人看得了迷,听到刑官的汇报才回过神来,有人纳闷方才分明责打许久,怎么刑官只报了二十大板?乡民之间也有人在那儿循声计数,众人一问结果,无不倍惊讶:原来这讯童板竟是“左右分受”,一记板拆成左右两来执刑,板责打小的数目整整多了一倍。再看那小男孩已经哭得容失、涕泪横,实在惹人怜,恐怕也只有衙门里铁面无的刑官才舍得对他此狠手执行笞责罚。

    “既然知会痛,为什么还敢撒谎!快从实招来,你究竟是何时与人行!”

    “哇啊——好痛啊!!咿呀——”讯童板的每一责打都让小男孩浑打颤,抑制不住地尖叫哭嚎,毕竟这官府衙门里打,可比在家犯错不听话时戒尺、在学堂淘气闯祸时挨竹板都要严厉上十倍不止。更何况小上刚刚挨了六十藤杖,此时再受刑板重责,更是裂。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胡磐安颔首抚须,却突然态度一转,丢了两支令签,又抬起惊堂木“当”一声敲在桌案上,厉声说:“看来你是不挨板就不肯说真话,居然还敢向本官撒谎!刑官听令,给我换讯童板,替他父亲好好地教训这个谎话连篇的小!”

    胡磐安叹了:“梁县丞啊,你就是因为太过仁慈懦弱,没有在讯台上对这小娃儿好好地笞责讯拷一番,才会被他诓骗蒙蔽啊!”

    梁县丞闻言大惊失,连忙追问:“县令大人,您的意思是……难这小娃儿的证词有问题?”

    胡磐安并不接话,而是拍响了惊堂木,喝问:“潘迎儿,你究竟是在何时遭人,快从实招来!”

    “回禀大人,官以为此举不妥。”梁县丞原本一直低垂的抬了起来,神严肃地说:“所谓以笞代讯,是指针对过堂受审以及作证的幼童,要一边打光一边问话。可是重笞之必多冤狱,更何况幼龄稚多胆小怯懦,若只是过堂问话就要动板、打,只怕是更难有幼童愿意作证、说了。”

    小男孩双并拢跪在凳面上,手掌撑地,两痕遍布的红地撅在半空,午后的凉风拂在刺痛发上,令小娃儿倍羞耻和委屈,豆大的泪珠扑簌落。听到县令的问话,小男孩却也不敢作答,只是转用无助害怕的神看向一旁的爹爹,低声啜泣着。良久,耳边又传来了胡县令冰冷的威胁:“潘迎儿,你若再不乖乖回话,就是藐视公堂。既然刚才的六十藤杖还不足以让你记住教训,那本官就再罚你八十藤杖。”

    然而这一声声痛哭哀嚎却也没有换来丝毫的手,刑官可不是小男孩的爹爹和夫,任凭他如何哭闹,也绝不会因为心而减轻刑罚——县令老爷丢了两支令签,他们就要在小上不折不扣地打满足足二十记讯童板,哪怕刑官亲看着小娃儿豆腐一般白已经通红一片,可见地胀隆起,也不会停手;哪怕知这楠木板严厉的痛打早已经把小教训得刺痛,也要一五一十地继续笞责。这就是官府衙门里,对小娃儿打光的规矩。

    小男孩旁若无人地连声哭叫,对县令的训斥和问话也完全置若罔闻,只因此刻小娃儿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这顿板打得火辣辣的实在太疼了,别无其他念

    “啪——啪——啪——啪——”跪撅在小板凳上颤颤巍巍的两被厚重的楠木板揍得变形走样。小上先是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接着是那大板结结实实地将拍扁,胀痛的滋味随着浪一圈圈地扩散波及至每一寸。直到刑板抬起,反弹起来变回原样,那酸胀刺麻的痛楚却仍是留在肌肤之中愈演愈烈,不等它有分毫减退消散,另一侧的板又接踵而至,毫不留地落严厉的责打。

    “哼!懦儒之仁!”胡磐安将手中那一叠证供扔到了地,又指向那正赤站在小板凳上,羞臊得不敢抬的小男孩说:“像他这年纪的男娃,最是谎话连篇,也最容易受旁人教唆指使。你看他那又羞又怕的模样,连以犯上要打都不知,今日前来告状必定也是受人挑唆。即便他自己不想说谎作伪证,也难保不会有边的人教他作假。我朝刑律虽容许年满三岁的幼童稚过堂作证,但绝不纵容其在公堂上说假话。以笞代讯为的就是在这些小娃儿的光上,拷打几句真话来。”

    实致密的大板势大力沉地痛揍着男孩的小,在两的小丘上得“啪啪”作响。丰腴的在板的全力责打之止不住地弹晃动,如发酵的面团一般迅速胀起来。小男孩双颤抖,大声哭喊着:“好痛——好痛啊!!”而回应他的只有持续不断在光上炸响的“啪啪”声,以及县令大人的厉声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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