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谁言幼子痴执意求公dao」(5/10)

    “大人怎么可以如此颠倒黑白,将原告打成被告!”陈宁站在堂外第一个发怒吼。乡民之中也颇有响应,只是很快就被县令的惊堂木与几声“肃静”镇压去。潘大自然也不会承认如此荒唐的指控:“求大人明鉴,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更有验为证。大人仅凭推断,叫草民如何认罪。”

    加罚的二十掌嘴此时已经打完,刑官为小男孩解开了手脚上的绳索。刚被人从刑凳上抱来,小男孩便立刻扑爹爹怀里痛哭撒。潘大温柔地搂住儿,为他拍背顺气,一边又轻着红通通的小。手指钻沟里,摸到的每一寸细都充血发,挨了戒尺的小更是得愈发厉害,潘大心疼不已,指尖在小门上画圈着,不觉间已沾满了

    看潘大迟迟不肯松,胡磐安话锋一转,又对他怀中不谙世事的男娃利诱起来:“潘迎儿,你在证词中撒谎作假,依照刑律本官应当对你判罚二十大板。可本官考虑到,你刚刚才挨过讯童板,想必也知这官府衙门里打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我给你个机会:你若将潘大教唆诬告之事如实供,就可以免除这二十大板。”胡磐安两支令签来,在小男孩的前晃了晃,冷冷地威胁:“可若是你还不招认罪行……那本官可要加重对你的打惩罚了。”

    陈宁尖,立刻注意到了那令签的异样之——此前胡磐安用的都是白签,代表罚中最轻的教刑,而此刻他手中握着的却是两支红签,意味着县令大人是动了真格的,要对小迎儿动用笞刑加以责罚了。

    听到大人说又要打,小男孩忙不迭地摇着,吓得直往爹爹怀里躲,这可让为人父的潘大心疼坏了,竟一反唯唯诺诺的态度,横眉怒目:“县令大人适才搬以笞代讯的规矩,对我家迎儿这么年幼的孩毫不留地打光,难就是为了屈打成招吗?!”

    “本官有代行父职之责,发现小孩犯了错,自然就有权力罚他挨板。更何况他撒谎、偷盗还拒不认罪,本官更要对他严加教,重重责罚。”说罢,又一支红签,警告:“三十大板。”

    胡磐安回答得气定神闲,倒叫站在堂外的陈宁面

    他熟读刑律,知这“代行父职,皇权特许”,既是一份职责,更是一项特权,凡“教化风俗令”所载,均可作为县令大人对小男孩行打罚的依据。因此这县衙公堂上,才会每隔日就有小男孩当众受罚,有诗云:“晨起钟声暮时鼓,堂前稚堪捶楚。一年三百六十日,几时白玉月如初。”如今胡磐安又动了要当一回严父的心思,小迎儿再不招供,恐怕是躲不过这一顿了。

    “潘迎儿,”胡磐安再次一支红签握在手上,“已经加到四十大板了。本官再问你一次,招是不招?”

    陈宁心急如焚,此刻招与不招可谓是退两难:迎儿若是招认,就要背负上诬告官员的罪名,只怕会有更多更严厉的刑责在等着他的小。可若是不招,迎儿的小即刻就要被痛打四十大板!先前不过几十藤杖和讯童板,就已经让两豆腐似的充血胀、遍布绯红,如同熟透的小桃一般,而那笞刑板比之更为羞痛难熬,其严厉程度又不知多少倍,岂不是要把小打得瘀红重、痛不堪。

    看到小男孩神中的恐惧,胡县令有成竹地靠在椅背上:“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招认了你爹爹潘大教唆诬告一事,你这**岁都不到的小,就不用挨这四十大板了。你招还是不招啊?”

    小男孩抬看向爹爹,潘大泪,满是对儿的愧疚和对世不公的无奈。让迎儿招认罪行这样自投罗网的话他说不,却也不到若无其事地,睁睁看着心的小儿被人押上刑凳,狠狠地打

    小男孩又转朝着堂张望,看到了令他羞痛难堪、心有余悸的板凳,也看到了小爹爹陈宁的脸上左右为难的神,他低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终于羞怯却又定地直视着县令大人说:“冤……冤枉,不招!”

    人意料的回答令一时失算的胡磐安恼羞成怒:“真是冥顽不灵!”当即又两支红签一并撒,厉声:“童犯潘迎顽劣不堪,伪造证供、混淆视听。虽以笞代讯,仍言词作假,不知悔改。现依据教化风俗令,重罚六十大板,当众执刑,以儆效尤!”

    衙役拽开潘大的手,从男人的怀里抱走了孩,转就把小男孩押上了刑凳。刑官将小男孩的手脚都用棉绳捆住,和凳面绑在一起,又在他垫,这既是为了保护小男孩的私要害,也预示着即将落到小上的将会是何等严厉无的一顿重责。小男孩已经动弹不得、无法反抗,胡磐安却尤嫌折辱不足,又开:“怎么可以忘了这小娃儿上两张闯祸的小嘴?来人,给童犯嚼,上姜。小门用去的老姜上,再重重地打!”

    刑官用刀刃刮去姜块表,随即竟以带的姜作为幼童脆弱的。小从外到都像着了火似的灼疼痛,小男孩仰起脑袋放声嚎啕,哭喊得声嘶力竭,刑官恰好趁此时机嚼,将绳绑在他脑后。西门誉看得是起、脉偾张,泛滥,将包裹在外的裈巾、亵都洇了一大片。他看懂了公堂上的局势,之前那些不过是“审”,从现在这一刻起,才要开始真正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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