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艳曲(4/5)
可最叫张良意外的还是最后的一折,书生与女侠彼此倾诉完衷,居然就这么……这么……
想起那上的词艳语,张良登时又是一阵面臊,怎料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外间的歌女已将他心想的那一段唱了来,只听是:
“杯中摇影,帘倚西风,满园未看透。携手引郎游,只待他,人后解得芙蓉扣。香灯帐莲漏,夜夜宵莫肯休。”
那女声,歌声缠缠绵绵,与夜间的晚风在一起,说不的拨人心弦。
韩非瞧张良那言又止的模样有趣得很,不由笑着调侃:“房莫不是被屋外那小娘勾了魂,连答话也忘了?”
张良知韩非拿他玩笑,清了清嗓,忙:“我只是觉得……那女侠……”
韩非来了兴致,追问:“女侠怎么了?”
“纵然她是剑客,行走江湖,”张良混,“到底是个女儿,与书生还未婚就那么,只怕……有损清誉。”
他一句话飞快地说完,又不作声了,心想其实自己也从没见过上那些横刀跨的“女侠”们,保不准江湖儿女,还真就……不顾及什么虚八脑的名啊,誉啊呢?
韩非修的眉梢动了动,:“这么一看,女侠的份倒确实不妥了。”
张良觉得奇怪,这故事里,女侠的份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若是改成寻常人家的女儿,那是大不行的:“依韩兄看,换怎么样的份才合适呢?”
“若不能是女侠,”韩非的目光一转,“如此佳人,想来只能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仙了。”
说着大笑起来,只觉畅快非常,竟仿佛中多日来的郁结一扫而空,到最后几乎笑得落泪来,只可惜在场无人可以同他分享这个笑话。
张良从未见过韩非这样的笑,不由一呆,疑心自己刚才问了句傻话。他突然觉得女侠其实也好的,真的。
【】
小酌几杯后,张良先告辞,韩非知他在紫兰轩总不自在,是以没有多留。
桌上的酒壶快要空了,紫女来换上了一壶新的,一并撤了将张良用过的杯,韩非看着她手上的酒樽,忽开:“我府上原有一只琉璃的碧海珊瑚樽,瓶玲珑剔透,四周以血珊瑚饰之,本想要献给姑娘这样的人,可惜……”
紫女一笑,几日前在潜龙堂里,韩非用来换她带去的消金的,正是这只碧海珊瑚樽,酒樽正静静躺在紫兰轩的库房里:“公说笑了,我又不喝酒,有什么可惜的?何况公今日来时,不已经带了一样礼了吗?”
韩非今夜带来的是一支绝的金簪,尾端以巧的工艺雕成了牡丹的形状,重重金舒展,自心垂一枚硕大的宝珠,在灯闪动着耀的彩光。
“那不一样,”韩非摇,“这次的礼,是我有一事求紫女姑娘。”
紫女掩嘴笑了,她虽见惯了好东西,可收到如此华的金簪,总是叫人心愉悦:“究竟是怎样的事,惹得公烦心?”
“在想托紫女姑娘为我引见一人?”韩非说。
紫女嘴边的笑意淡了:“什么人?”
韩非看着紫女:“便是今夜隔厢室的那位先生。”
“我们紫兰轩里从不安排客人间的引见,”紫女推门走了去,回眸一,“公若是想见,何不自行叩门求见?”
韩非步转角的厢室时,里的烛火才了一半,显得有些昏暗。
韩非绕过银关的屏风,看见了正背对着他立于窗前的卫庄,对方一如既往地着那黑纱的帷帽。
韩非并不是来,确实还差了那么意思。“
韩非一也笑了,靠在椅背上有些放松来。他写了十几年的文章,却还是一天唱小曲,卫庄将两者放在一作比,当然是给他面,嘴上仍不服输:“不知卫庄兄说的是我的什么文章,论政散文还是话本?“
卫庄不由笑了,眉梢舒展:“那可真得好好比较一番。”
韩非看着卫庄傲人的那,一时又有些心猿意,直起来伸手去卫庄的腰,笑:“好你个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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