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1/7)

    边境,雪原。

    帝释天在这不见光明的荒原间已经独行了太久,久到恍惚间模糊瞬间与永恒的界限。没有饥饿,没有寒冷,只有心的那团火在燃烧;它如此灼而温,炙烤不知多少次险些僵躯。

    要找什么?他想。

    一个答案,一个机会。

    一位只现在梦境中的人。

    帝释天生来因属是罕见的生命与光而被认为是神,自小被抱离家中,在教会里大。世人无不赞的铂金发丝,那发梢的金,就如他生时耀目晨曦。他的法天赋与技巧都无需质疑,最拿手的是控制光变幻为藤蔓,开东方的莲,给予他人心灵的净化和安宁。

    但他一直被一个问题所扰——为何是莲?他没有家人与东方接轨,唯一有关的,只有梦里面容不清的人。那是帝释天无数日夜都会梦见的人。他有着不同于帝释天边人的肤,平时看不清面容,只知瞳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他的,正纹着白

    好想看清他的样,帝释天嘴角不自觉微微翘起,转而又开始陷对今日梦境的回忆。

    “神大人,您是想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一旁的侍女小声询问,打断他的思绪:“您看池里那些……开得更盛了。”

    帝释天看向他的神殿莲池。金莲本是疏密不一各自苞摇曳的,此刻都黄金作,放怡人莲香。

    “也许是吧。”帝释天收起对于梦的回忆,在这空旷神殿环顾一圈,还是回归了现实。

    再如何向往又能怎样呢?他只是被信仰束缚在这宽广监狱里的囚徒罢了,再如何致的吃穿用度,也只会让他更像被豢养在金丝笼里的雀鸟。他只怕永生永世都不会享有探知这个世界的权力,更何况寻找不知在何方的人?

    池中本悉数盛放的又随他所想开落了几。侍女猜不透他想法,在心小声嘀咕了几句。

    “我承来自光明之神谕降世,是将一切拯救的神之使者。遭苦受难于世间苦苦挣扎乞活的人啊,由我带来之光明来解救你们罢……”*

    帝释天是如此悲悯而无地俯视在台阶跪着祈祷的众生,碧玺瞳中容着整个人间。他以人的躯散发无尽神,外在仁慈与威严结合。他后明明只是教堂的沉石墙,站和信徒所距不远,却好似地狱距于天堂。日光透过穹周七彩琉璃而打在洁白发,他沐浴在光里,如同上天亲自加冕。

    “辛苦了,神大人。”每当祈祷结束时分,主教总要向他致谢。他的微笑是那样真诚,可帝释天知,这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尊敬。

    所有人都只把他当。是棋,也是换取利益的绝佳选择。不他能否看见,无数围绕利益角逐的风暴不断发生,永无止息。他喜于早慧,也悲于早慧。他看清了真相,也只是他人中的木偶。

    他痛恨自己的弱小。

    生为神,帝释天时常会想,我难不该履行我的责任吗?我理应去解救那些在世上苦苦挣扎的苍生,去净化藏污纳垢的土地……可他只剩祈祷,祈祷不知在何的神明能给这些唯余无奈的生命不过举手之劳的救赎。他因神而生地信仰,又因信仰,而无尽迷惘。

    他生来能勘破人心,无法避开无尽丑恶,也为可贵正直欣。可为何心丑陋、盘剥他人者能站上位,而善良正派、心为众生人总会消失无踪?他想不通,也无法想通。明明这都是应该被拯救的教徒啊。

    心折磨即是他的地狱。他在底望着一线明灭不定的光悲叹,也无比清楚一——他可以自燃为光。

    用他的血作为燃油,用他的同亮明灯。他在等,在无边的黑暗间等,在华的囹圄间等,在心中的痛苦间等,等那一线可以照亮尘世的机缘。年复一年。

    那人是在帝释天濒临崩溃时来到他梦境的。先是不明不白现,也不说话,比帝释天足一个多带来极大压迫。他立在梦中的无边夜里,上沾着让帝释天忍不住皱眉的血腥气。

    但帝释天不知怎的,笃定他没有危险。

    “好大的酒味。”来人不满皱眉:“你才这么大,怎么就学会喝酒了?”

    “你是谁?”少年无视他的疑惑,也不讶异他熟稔的语气,清脆嗓音是竖琴拨动的响。

    “我?”对方回答显然没有丝毫犹豫:“我是远方的来客,是一位从地狱来到这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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