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别离与重复(2/3)
比如,他仿佛很我的母亲,每当看到她时,睛里就柔和的光,那目光像少年一般单纯和直白,却在我母亲回望的时候堪堪避开,每到这时候,我的心就像被什么撞击了一,突然了节拍,却无从找寻缘由。
真相来得猝不及防,在我第九次去到他曾经任教的中学,妄图从他曾经同事中问他现在一丁信息的时候,一个小睛,厚嘴,肚将衬衣绷得浑圆的男人告诉我:“他是个同恋,被你妈发现了,自己净。我劝你别找他了,丢人。”
还记得他推着二八杠凤凰自行车驼着我,慢慢从学校走回家的时候,我总是盯着他的右耳看,柔的耳坠上有一颗朱砂痣,针尖般大小,偶尔会变得大一些,但不多久又恢复原状,我很好奇这个变化,直到有一天问他:“爸,你耳朵上的痣为什么时大时小?是不是像天上的月亮,有晴圆缺?”
我当然懂什么是同恋,更懂得这意味着什么。
对他的回忆是支离破碎的,断片的地方,被我用孩童的幻想重新构筑,却骗不了现在的我。
陆爸爸会牵着我的回家,仔细倾听和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他来自外面的世界,懂得特别特别多,天底仿佛没有他不知的事,他我,我是知的,他甚至会因为母亲对我太严厉而和我母亲发生争执,在安好我以后又去安抚她。
那个时候我十四岁,已经是自己心中的大人,因为青期激素而亢奋的绪,不允许我如此轻易地忘记这段时光。
如果那个目光所追随的人,真的是我的母亲,那为何他要那事,为何他要在我母亲幸福的,将她抛弃;如果那个目光里并没有我的母亲,那他又何必留在这里那么久。
我想,那八年幸福的时光,大约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否则,我母亲为何再也不提起他呢?
这三个字,让为女人的母亲,从被的幸福女人,变成了被骗的可怜女人,仿佛是穿着红舞鞋的舞女,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在台上兴奋地狂舞,直到台轰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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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问过很多人,去满世界的找他,我甚至去了电视台,希望他们能播放一个寻人启事,告诉我的继父,只要他回来,我和母亲就接纳他。
这场景,时常在我脑海中闪现,我想用相机将它固定,拿到他的面前,问他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记得母亲夜里的痛哭,也记得他抱住我母亲的肩安抚,在我母亲即将停止哭泣的时候,毅然决然地推开她,拉着自己的儿,跌跌撞撞地走家门,我仿佛听见了门外压抑的哭声,那应该是他的声音,可等我哭着追去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自从他离开,母亲对他缄不言,我无数次问起他去了哪里,为何会离婚,母亲总是对我说:“缘分没有了,就到这里结束吧。”
我忘了他如何回答,只记得他扭惊讶的目光以及逐渐涨红的脸,从那天之后,他慢慢留了鬓发,右耳藏在了里面,那颗嫣红的痣,再也见不到了。
况且,我的继父和新哥哥,都对我很好,看得,他们是真心喜我,真心想和我与母亲成为一家人。
我自以为是地踏成人是世界,在自我满足的努力中,慢慢接近了真相。
他是一个真正的好父亲,是家的主心骨,对我而言,他就是爸爸,可是直到他死,我都没能懂得他。
那是我记忆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成年人的直白,带着漫不经心的恶意割开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