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7)

    在学校午休时间偷偷跑去买了验,藏在书包的夹层里带回了家。坐在桶上仔细把说明书看了一遍,终于还是在看到两杠的时候开始哭。

    “还是不舒服?”

    阮沅想,他的宝宝并没有错什么,错的是他而已,他向宝宝歉。怀应该是一件很神圣的事,可是他的宝宝是不被期待的,或许会和他一样……不行,必须让痛苦在这里终止。

    他固执地躲在被里,将绵的被作为自己最后的堡垒,沉默着抵抗。

    “我什么时候可以搬去住?我想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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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扯开被的时候阮沅还是哭了,或许是闷在里太久,鬓发都透胡黏在红透的脸上,嘴被咬得发白,一双了泪,自以为很凶狠地瞪人,看着却像只被到角落炸的小猫。

    阮沅的还是太,连闹脾气都只是一个人闷着,皱着脸不肯抬同人说话。

    无论怎么谢怀瑾怎么问,阮沅就是红着睛不肯说话,抓着被想要重新躲回去睡觉。

    这混沌的状态持续了很久,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迹象终于无法继续忽视,当阮沅跪在洗手间吐掉酸,他终于不能再自我欺骗。

    “为什么……”

    阮荀会不会也觉得他很恶心,他觉得有些难过,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阮沅从小就知的。

    最怕的况还是现了,阮沅以前总觉得他们至少不会到这程度,这样未免太过疯狂。

    他其实也有很多想问的,可是他又要用什么份去问呢,怎么想都好像没有那个资格。可是这样太奇怪了,他们明明是兄弟,却了最亲密的事。

    “今天怎么回事,学校里面受欺负了?”

    阮沅从前总是想不明白一些事,但是这一次他难得锐地察觉到谢宵永他们不会同意他拿掉这个孩,就像后颈的标记一样,他没有足够的钱去这件事,所以他只能想一个两全的办法。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又要标记我,为什么要那么过分地对我,为什么是我。

    是真的很疼,薄薄的刀片很锋利,碰到的瞬间就见了血,血珠落到中变成淡粉,然后开来,然后阮沅咬着牙又用力割了一绽。那时候他想,可能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刀割过的疼痛,又像火焰灼烧,大概就是这样,思维也变得混不清,很多事都像雪一样在空中飞舞飘散,看不清,落在手心里又化了。

    他到底算什么,谢家兄弟的公用娼?还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他好像也只能起到这两者的作用。

    困秋乏,阮沅变得越来越嗜睡,一个人的时候他大多都在床上蜷着,把被窝在一起,只,这样的睡姿让他觉得很安心。梦里看到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只有少数片段能在睡醒之后回忆起来,只记得那些焦灼的度,肌肤相贴的黏腻

    他早就不知多少错事,可是到了承担后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逃避,他总是在事后后悔,就像小时候写检讨书时候惯用的句式,假如时光倒……

    阮沅真的很想要被喜,他需要很多很多的,他安自己,就算是只在床上被喜那也是喜。他总是被包着喜的漂亮表象引,忍不住靠近,却好像握住了一块冰,冷到了极,就只剩痛了。

    这是错的,这是不对的。

    好像知另一个生命的存在,他本就不健康的也开始抗议,几乎已经到了咽的程度,所幸他们最近忙于其他事没有多碰他。

    他蜷在床上玩手机,打开无聊的单机游戏一直戳来戳去,过了一会儿有了困意就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什么?”谢怀瑾凑近了问他,但是阮沅又避开这个话题,重新问了一个问题。

    在哪开始就在哪里结束,阮沅坐在放满的浴缸里,握着那把在学校手工的裁纸刀发抖,可能会很疼,他打了个寒战,但是这是他罪有应得,反正就疼最后一次啦,他不想继续疼了。

    “……想都不要想。”谢宵永突然来,着阮沅脸上的,“别一天到晚就想着跑。”

    后颈又被咬了,他那里的伤总是好不了,总是留着咬痕,项圈也遮不住的颜,阮沅回想起那些人看他的神,就算习惯了也会觉得刺痛。

    但是,真的,再慢一吧,还是有想要握住什么东西的心,就算最后会逝于掌心。

    只是被分开去的时候阮沅还是没忍住哭声,他不想的,可是在他们面前他总是拒绝不了的,总是很难堪,总是很痛,他不喜痛。

    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他错了。

    为什么现在会怀,之前都没有的不是吗,为什么会是现在呢?阮沅抱着肚枯坐了一夜,但那个决定也没时间。第二天没有去学校,他坐在桌前慢慢地写信,在信里和阮荀歉:“爸爸,对不起,我了一件错事。”

    “怎么哭了?”谢怀瑾了纸巾替他泪,抱在怀里还在噎,看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赶哄人,“沅沅不哭,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别等他回来又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快要睡着的时候好像听见敲门声,快要陷梦里的时候有人用钥匙开门走了来,阮沅就把往被里藏,他不想同他们

    阮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其实还是想过很久很久,该怎么结束,其实阮沅是很怕疼的人,他想稍微轻松一,听说楼会很疼,药片也同样,又想起之前书上读到的卧轨,但是会耽误大家上班回家吧,还是算了。然后电视上看到有明星在衣柜里上吊自杀,那打开衣柜的人会很痛苦吧,他不想让别人痛苦。地也想了很久,在学校会给同学留影吧,在酒店去会影响以后的生意吧,他也不一定能够跑去。

    “沅沅怎么又不乖。”

    就算他再不愿,间那还是淌来,手指一会儿就一抖一抖地,他的变得,早就被他们玩透了,连疼痛都可以变成的引线。

    是哪一次?他们过很多次,每次都用填满他的,阮沅也害怕过,在发期过后惴惴不安,但是因为一直没有事,他也就放松了警惕。

    可是时间无法倒,后果也只能一个人承担。

    阮沅不敢问,也不敢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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