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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去，淡绿的裙摆轻轻飞扬，像池里的荷叶。

    江姑姑心想，难怪老夫人喜三姑娘，她总是开开心心的，像从来没有什么忧愁，可世上谁会没有烦心的事呢，只能说三姑娘是个宽和的人。

    玉竹与鹤兰站在院门，指使人们把东西搬来。

    杜若从院这慢慢走到那，只见满意，当便坐在新安置的案台旁，把她那些小件儿又一样样亲手拆开来。

    另外三位姑娘也大致安顿了，刘氏来看杜蓉与杜莺，她们是同胞妹，院也挨在一起，杜蓉不放心杜莺，早早收拾好就来这里帮她。

    瞧见二人那么友好，刘氏忍不住抹泪：“我是多亏得你们，幸好你们两个懂事又能，不然你们父亲……我只怕都不能待在杜家了，他也不想看见我，在房里待不得一刻钟便去吴姨娘那里。”

    杜蓉大怒：“祖母都叫父亲好好着吴姨娘了，他还去作甚？”

    她是炮仗，一就着。

    杜莺手在她胳膊上：“你急什么？父亲指不定就是去说吴姨娘的，要不是父亲亲自去说，吴姨娘听谁的呢？也只有父亲镇得住她，可不是你，你光今日说一说她，又有什么用？”她说得太快，又咳嗽起来，脸也慢慢发白了。

    刘氏又哭：“莺莺，你可不能什么事，我就指望着你跟蓉儿呢，峥儿又小，他懂什么？莺莺你快些歇一歇，都是为娘不好，不该与你们说这些事，老爷要去吴姨娘那里，便去好了，又有什么了不得的，我这些年便是这样过来的，只要你们好好大便是了。”她让人拿来迎枕放在杜莺的背后，又端来，亲自喂到她嘴边。

    杜莺微微闭起睛：“娘，我想睡了。”

    声音很是虚弱。

    刘氏再不敢打搅，忙拉着杜蓉去。

    “莺莺看着越来越差，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刘氏唉声叹气，“蓉蓉，你得多看顾她一。也是我的错，不该什么都与你们说，你今日还去与吴姨娘吵，你一个小姑娘还是得矜持些。”

    “是她讨骂，真不知爹爹看中她什么！”杜蓉拍着脯，“娘你放心，我不会让吴姨娘好过的。”

    她径直去二房的东跨院。

    杜云岩也真的在那里，只不过不是在训吴姨娘，倒是被吴姨娘使手段勾搭，到了床上，两人正当偷呢，就听见外面小丫环急慌慌的声音：“大姑娘，你不能去啊，大姑娘……”

    杜云岩吓一，翻而起，将将搭上外袍，就看见杜蓉好像怒气金刚似的一脚把门踹了开来。

    “孽障，你翻天了！”杜云岩大怒，他好歹也是父亲，怎么丢得起这个脸。

    杜蓉冷声：“我之前听见祖母让父亲您好好束吴姨娘，难父亲你就是这么束的？”

    她穿着绯的裙衫，面容虽不是那么，可英姿煞，一双明亮的睛直视着杜云岩，竟让他有些汗颜。

    可他是她的父亲，杜云岩不可能退却，也不能让一个女儿给拿住了，他沉声喝：“为父的事何时到你来了？还不快给我去，现在就，不然我非得拿家法惩罚你，你是学过女诫，女范的，难不知孝吗？”

    孝？杜蓉挑眉：“父亲与我提孝，可父亲把对祖母的孝又放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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