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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走去。岑淮西走了一截又停来,转过目送那三个人。看起来真的很有一家人的样啊?
岁岁搂着姜烁的脖东张西望,在回的时候也看见了他,开心地遥遥挥手。岑淮西也学着她的模样摆了摆手,用型说再见。
再见啦,温。
这回大概是真的,很难再见了吧。
*
雪越越大,密得挡住视线,手上拿了一路的伞总算派上用场。两人换了职能,姜烁抱孩,乔觉拿东西、打伞。
伞不小,但想要遮住三个人还是有些吃力,必须挨得很近很近。乔觉躲避着旁边人的视线,瞄见岁岁手里攥着什么小东西,不记得有买过:“这是什么?”
小孩张开手,挂在手腕上的牌垂了来:“是叔叔的。”
不记得是刚才在哪个小店里淘到的小玩意儿,刻着蜿蜒的纹路和十字架,金的漆底缀着亮闪闪的黑,一相中。他想起很久之前和乔觉一起求过、后来不知被自己丢在哪里的那块平安牌,尽风格完全不同,完全没杀价买了来。
乔觉愣愣地盯着它看,姜烁连岁岁的手和平安牌一起包自己的掌心,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笑:“回去挂在车上。”
原来他注意到了吗?
原来他还记得?
那么不起的小事,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意……
姜烁见这人无言地望着自己,调笑:“怎么,被我动到了?”
乔觉不置可否,没有移开视线。
“——我警告你,你再这样看着我我要亲你了。”
“……”
“我说到到哦?”
乔觉还是没有动。
这已经不仅是暗示了,本是挑衅吧?送上门来的没有不吃的理,姜烁也不如此自作主张会有什么后果,捂住岁岁的睛越过伞柄低去吻他。
他在他的睛里看见等量的渴望与畏惧,越来越密的雪将他们与世界隔绝,周遭被了静音和暂停,剩他们,只有他们。
却在相的前一秒停了来。
……不对。
还不到时候。
他们恢复回安全距离,听见一声不知属于谁的叹息。
回去途中没有人再说话。他们走得很慢,雪也变得轻缓,一截路如半生。
到家的时候岁岁已经睡着了,姜烁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成年人关上门来到走廊。
“你也先睡吧,我还要再……想事。”姜烁想抱一他,最终只是掸了掸他肩上还未化的雪,笑了笑,“晚安。”
乔觉也想用同样的表回应,却无论如何也扯不笑容,只能沉默以对。姜烁一气,怕自己会反悔似的也不回径直了楼。乔觉看他消失在转角,忽然想起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是姜烁看着他的背影,现在反了过来。
就像以前的很多很多很多次一样,是他的目光无法从姜烁上移开。
又是他,总是他。
不该这样的。又在重蹈覆辙。
重来一千次一万次,他怎么还是这个人。
第三十五章 无人对孤
回程很巧地遇上岁岁幼儿园同学一家,小朋友当机立断抛弃监护人,选择了别的小朋友,飞机上换了位置叽叽咕咕不说,落地之后也不肯走,七零八碎加起来过境候机要待满一天,商量过后把脆小孩过去临时寄存,岁岁天喜地跟着别人玩儿去了,留守家无所事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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