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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一个场馆后，两个人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场地小，没有专门的企鹅馆，不过不影响纪念品店卖企鹅形象的制品。姜烁说了句“等我一”，一钻浪形状的店里挑了大半天，乔觉看了几次时间，刚才黑暗中的接在脑海里过滤了好几遍，购狂才来。

    走在前面的人没有说话，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漫天的星光引过去——自然不是真的星星，无数透明的、柔的母在中汇成荧蓝的光，聚拢又散开，底的灯光衍由蓝变紫，伞的四朵缓缓舒展开，如同盛开在梦境中。

    我能联想到你的事太多太多了，不缺这一个。乔觉没有把腹诽

    “我看她可不是喜新厌旧的格。还有，谁说我要送给岁岁了？”姜烁一把到他怀里，“给你的。要你以后看见它就想起我。”

    抱着个和浆果儿差不多的企鹅玩偶。

    然后是又一次。

    然后是又一次。

    “你喜这个，对吧？”姜烁转过对他笑，即便那笑容在暗如此影绰，“订回来机票的时候我就查过了，这里的母馆很有名，一直想带你来。”

    不信任真是太打击人了，姜烁哀叹：“我可没有动歪脑啊，真的是纯粹想帮你来着——哎你看着。”

    是母馆比想象中还，还是和姜烁一起观看的超越了最奢望的梦中景象？乔觉上前一步目不转睛，掌心贴在箱，母中的一个向他游过来，击掌似的撞击了一又漂远。

    闲着也是闲着，姜烁举起手机：“我查了这附近有家族馆，去看看？”

    “家里已经有一个了。”乔觉不赞成地看着他，“她会喜新厌旧的。”

    没经任何考虑就被拒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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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手指和手指的指关节互相勾着，没有比那儿更小的肌肤相面积，也没有比这样更能让一个成年人受到如同初恋般过电的心悸。

    “……嗯。”他低声答，“很喜，谢谢。”

    然后……

    乔觉已经发现了，这人最近越来越得寸尺，提议不再用“想不想”“不兴趣”“要不然……”，邀约成了祈使句，语气直白行动力还，想到什么就要去。

    防线在姜烁的攻势节节溃败，乔觉并不恐惧，也无欣喜。也许命中注定的事，他就必须得学着接受——总是要接受的。

    族馆当然还是所有时候一样人满为患，大分参观者都是孩，两个没带娃、四舍五步中年的成年人在中间很是显。科技在步，时代在步，展馆再也不需要分发纸质的导览图，扫二维码一键搞定。姜烁跟着手机的指引，乔觉就跟着他，也不问去哪儿，反正哪里都一样。

    越往前走展馆的灯光越暗，直到他们被黑暗完全包围住。乔觉一时有些不适应，姜烁看他犹豫着不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猜想他可能有儿怕黑，伸手：“你抓着我？”

    他们在那儿逗留了很久，并肩站在沉沉的黑暗中，手背有意无意地碰在一块儿，姜烁用小拇指悄悄勾住乔觉的，后者躲开，他又试了一次。

    更过分的在于，自己就这么鬼使神差跟着去了。与其说听他指挥，不如说满足他的愿望好似某无法从里祛除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