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恳求(看你怎么讨好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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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天气好像格外冷。
也或许是怀澜从小生在南方,从未见识过北境的苦寒。
夜里有些凉,怀澜在将军营帐中饱受欺辱,还是在临被赶帐前,才匆匆将自己的衣裹回上。
她为俘虏,又被迫应允将军的隶,上的衣度很不得,腰间和侧被霍山用藤条来的红伤痕每走一步都会被陋的布料磨蹭到,疼得让人直气。
边境的烽火染红了夜,辽阔苍茫的一片天幕中只七零八落地散着几颗星星,连月亮的影都寻不到。
远隐约传来士兵们的笑声,但怎么也听不真切,耳边除了边夹着沙砾的风声,就只剩满铁链丁零当啷响个不停。
这是怀澜从前从没有想象过的生活。
虽然父皇不闻不问,虽然人拜踩低,但到底是里养大的金枝玉叶,哪里吃过边疆的苦。就好像...好像一只被人心饲养大的金丝雀,有一天被人砸掉了金碧辉煌的笼,一把甩了冰冷又凄苦的泥坑里。
一路风餐宿走到敌营,被敌国皇当众羞辱,跪在地上应允霍山的隶,还被他用藤条打了。
回忆起藤条凌厉的破风声和让每一寸肌肤为之颤抖的激烈疼痛,怀澜不自禁地抖了抖,匆忙裹自己单薄的衣衫,拖着锁链走回自己在敌营中的“住”。
是又小又低矮的一方营帐,没有地毯,也没有任何可称为“保护”的门禁,两个小侍女在沙石地上草草铺了两件衣服,蜷缩在一起睡着了。
怀澜轻轻撩着自己上折腾人的金属链条,努力控制着它们不要发声音来搅了这两个小姑娘难得的好梦。她想,若真如今夜霍山所接到的旨意所言,北周皇帝要他即刻返回盛京,她们两个该怎么办呢。
留在军营里的女眷们都是什么遭遇,怀澜这月余来看得心惊,但把她们两个也带到更加举目无亲的盛京去,不知境况会不会更糟。
霍山的态度也让怀澜十分摸不着脑,每天明里暗里欺负调戏,把她吓得如同惊弓之鸟,时时刻刻担心自己失节,但当他又不肯真的到最后时,自己反而更加慌。
完了,我已经开始像个怨妇一样,为了“恩”而牵挂肚,怀澜抱膝坐在地上,把自己团成一小团,无声地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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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华熙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醒来,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梦魇中挣脱,挥手将陪睡的军赶走,叫了心腹副将到帐中一同商议返程。
“看看这个。”华熙披了一件外袍,轻车熟路地将昨夜接到的圣旨边缘用匕首一一挑开,里面的密卷随手递去。
“殿,”副将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蹙眉问:“还有第二批?”
天启三十年,锦都城破前夕,皇帝与左相及谢等人商议一夜,派人向北周求和,在势所签了十分苛刻的城之盟,除去要如数缴纳所欠岁贡外,另外再割十六座城池赔五十万两白银。
华熙冷哼一声:“第一批俘虏六十余人,抵了去年的岁贡六千两白银。除了寻常女眷,还有两个公主。皇帝爹,能到这个份上,我看赔款他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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