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赤血(2/3)
到府不过三天,华熙未曾有一刻稍缓刁难,但即使是这样,元温也不放心,一定要自己狠狠地到华熙的霉、从此被丢到一边才算完。
华熙的剑,方才抵在她咽,是对“明懿”的汹汹杀机;而此刻将剑刃贴在她侧脸调戏似地拍了拍,是对“怀澜”的羞辱和威慑。
赌对了,“霍山”这个名字,在往事中一片空白,除了在军营中昏天暗地的征战,带给她的回忆就只有这个女人,是被她抢回来的、帝姬怀澜。
颈边剑刃又了一分,大约执剑之人再用力一些,怀澜便要血溅当场。她跪在地上,自而上去看华熙的脸,才发现她双目通红,已经不太能分辨得她是谁。
“华熙,醒醒。”
佳人清透如,华熙的神却冷得像冰,连声音都不再如寻常时候那样明亮。
红烈如火的朵在这一撞之簌簌而落,华熙直视着树怀澜的脸,一步步走到这个胆大包天的俘虏三尺之外站定,缓缓侧佩剑,反手抵住怀澜脆弱的脖颈。
俱无回应。
这片天地,从来都是华熙十余年来噩梦的来源。
其实不太怕死,但很讨厌这样,被毫无关联的人和事迁怒。
红如凤凰,如她上几乎断骨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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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澜近乎绝望地抬起手,握住锋利的剑刃,掌心登时血如注,人却像没觉到疼。
明明是她最不愿回想起的一个名字,如今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华熙异常的绪似乎于这座别苑不为人知的秘密,怀澜这样想着,在华熙威势凌人的足音后退一步,肩背却狠狠撞上了后那棵大的凤凰木。
“贱人,跪。”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剑尖移开,怀澜松了气,浑脱力一般跪坐在地上,而危机似乎尤未解除——华熙明明已经被唤醒,三尺青锋却仍拎在手中未曾归鞘。
好像知她是谁,又好像在她上看见别人。
华熙如梦方醒,在怀澜绝望的泪之浑一震,看脚血泊已经汇成了扎的一小滩,不由自主喝斥:“怀澜,松手!”
锋刃当前,怀澜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唤了她一句——
“……主人?”
原来并不只是因为,我是南朝来的俘虏。
“……华熙?”
怀澜暂时浇灭了华熙心的恨,却不知自己又招惹了那人心里的另一把火。
并不是没跪过她的,早在军营中、落她手中第一日,便在南梁女眷众目睽睽中向敌国将军行了礼,可从未曾如此刻一般恐惧——她甚至不知华熙为何而愤怒。
青锋剑指人项,白皙稚的肌肤顷刻间便渗一惨烈的血痕,沿着剑尖蜿蜒而。
白如合,如明懿树蹁跹的白衣。
“霍山——!”
若方才那句“小贱人”,还带有一星半的调笑之意,如今这话便尽是杀机了。怀澜不知这一段路的距离,令华熙想起了什么,但威势所,她不得不在剑指之缓缓屈膝。
“殿,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