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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禾十分惭愧，忙爬起找手机，结果又挨一顿训，沈宝成一边给他把棉袄裹在上，一边火冒三丈地说：“你到底要怎么样？跟你说了要小心着凉，你连件袄儿也不披！怎么回回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到底要找什么？不晓得跟我说？”

    秋禾忙又谄媚地说：“外公，等我讨饭讨成丐帮九袋老，接你去享福！”

    沈宝成拿横他，没好气地说：“你浑上就数一张嘴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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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老六搓了搓手，颇有些为难，说：“这事闷在我心里好两天了，一定得跟您好好说说。”

    石老六看到一向严厉少语的宝成叔，如今成了个嘴碎的老妈，心里也觉得新鲜好笑。他在炉边坐，安了老人两句，又谈了会儿刚的大雪，沈宝成先开了，说：“老六，咋了？你有话直说，秋禾也不是外人。”

    秋禾知老心里不好受，努力装轻松的样，好让他宽心，听了这话边咳边笑，说：“以后都听你的，……我要养膘什么？又不是待杀的年猪！”

    老怒：“越说越好听了！再说照嘴打！”

    这天，爷儿俩正在屋里斗嘴，石老六来了。

    石老六端着杯沉片刻，说：“上回来的那位江组，前几天不是又带人

    沈宝成把炉上的茶沏了一杯，递给石老六，说：“你讲！”

    沈宝成见病势凶猛，也着了慌，瘸着一条连夜跑去镇上，敲开齐医生诊所的门，开了退烧药。回来后伺候秋禾吃了药，寸步不离守在旁边。本来还想问他到底去哪儿了，无奈秋禾烧得稀里糊涂，话都说不清楚，也只得罢了。

    最后是沈宝成在几件衣服找到秋禾的手机，横眉立目地递给了他。秋禾讪讪地笑着，拿了手机缩回床上，打开来看有没有人要订货。果然有不少人留言，他靠着床，十指如飞地一一回复，重新实起订单来。

    石老六在屋外刮了刮脚底的泥，烤火房来，看见秋禾病得象个蓬鬼，先吃了一惊，哎哟了一声，说：“怪不得好几天不见你门，你娘娘惦记着你呢，念了三四回了。……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

    秋禾在床上一躺就是四五天。第二天中午退烧后，他一心想去山上看看白川，可别说上山，就是上个厕所，两都直打晃。再加上沈宝成发了脾气，严禁他动跑，秋禾只得彻底歇了心，牵挂肚地在家养病。

    烧退后还是咳，吃药不用，把齐医生叫来家里挂盐，也还是不行，到后来把声音都咳沙哑了。老又急又心疼，整日在家抱怨天抱怨地，说：“从前叫你吃药，你嫌酸怕苦！雪那天叫你在家呆着，你非要门东奔西走！我的话你总要听一回吧？这可好了，养了一秋的膘，病几天都掉光了！来来，给你照照镜，给儿，你都能门讨饭去！……等过两天雪化完了，路也好走了，我去请你丁爷爷！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由着你了！”

    提起娘娘，秋禾吃了一惊，猛然想起负的重托来。他可是答应过娘娘，要帮着卖东西的！还吃了人家的饭！这几天一直忙，竟把这事给彻底丢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