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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要被砚柏问个连坐之罪。这几人纷纷托里正宗亲来求,宁愿各家人,帮几家遭灾的整修房舍,好过受官府发落。砚柏便答应了。如此稍作变通,那些乡邻免去刑罚,陆大郎等人的房屋修理费也有了着落,都对亭大人激不尽。方犁伍全听了,也真心实意地对亭添了一重佩。

    商队又休整了两日,看看贺言和受伤伙计日渐康复,该修的车辆也都修得差不多,伍全便和方犁商量,打算近日上路。临走前,方犁让胡安去客栈陆大郎算还房钱,见他无辜遭灾,便另外馈赠了一笔钱。

    陆大郎自是激,奉承了许多好话,又再三许诺,说商队若经过此地,只到他客栈来落脚,房费饭钱可打八折。听说贺言要跟商队走,也满答应了。

    方犁因想着那位刘四郎带人帮忙追贼,又借了房给商队歇脚,这份恩不可不报。因不知他住什么地方,遂叫首饰铺伙计去请了刘四来。去了半晌,就见刘四蓬着,穿件旧蓝布衫,摇摇摆摆地走来,带方犁几个了左近一家茶馆。茶馆里本有几个人坐着,看刘四屋,都过来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

    几人坐定后,方犁说明来意,又郑重谢,伍全奉上礼和几百钱,刘四稍加推辞便欣然笑纳。

    “我前番帮你们,却不是为钱为,”刘四把钱与伙计拿着,正:“我虽是个泼,却最喜有胆量有作为的英雄,方小郎,你两个虽然年少,遇事却临危不惧,比那些沽名钓誉的豪侠不知多少!你如不弃,刘四有心与你个朋友。你若是怕与我相低了份,那这钱财你便带回去,咱们一拍两散,各自走路!回见面谁也不认得谁,如何?”

    方犁听了,快地一拱手,笑:“四哥果然是条好汉,端的是位义侠!既如此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方犁从此便认你这位兄了!”

    时人颇为崇尚侠义之风,刘四受了他这几句奉承,心也十分畅快,:“好!我喜的便是兄弟这等快人!日后你再打此过,只来找哥哥,别不着,只这镇上,我保那泼们再不敢来侵扰你们!”

    方犁十分激,也:“那我先谢过四哥了。你若有机会去安,也只来找我,方犁虽是个行脚商人,一杯酒还是置办得起的。”

    两人以茶代酒,推心置腹说了些已话儿。闲聊之中,方犁便问刘四在镇上作何营生,刘四也不拿他当外人,把自家经历都告诉了他。原来他并不是本地人,到清镇不过两三年时间,便降伏了街上一帮泼闲汉,现开着一家堵坊,寻些闲钱便放利贷,去年才又接街边那家首饰铺,生意尚算红火。

    “那镇上另有十几个泼,见我挣几个钱,又是个外来的,日常便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总是过来滋事。我本等懒得理他们,谁晓得他们这一回竟在我地盘上动手抢劫!兄弟,我实告诉你罢!我去抓贼,也不光为这厮们抢了你货,我恼他们放火烧了客栈,还险些烧着我铺,叫我如何咽得气!这厮们,除非自此再不回镇上,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方犁暗自心惊,原来这事竟还牵涉着两帮泼火拼,天幸他们自己闹起来了,若两势力合成一,自己定要折在这里了。脸上却不:“哥哥不必自谦,无论如何,你这回帮了我大忙。兄弟别的话不多讲,他日我家伍叔带着商队再打这条路上走,全仗你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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