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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哭诉过,不代表我就过得很好。”
爸爸无言。
苏阿细平复好心,她走过去扶住妈妈的肩膀:“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我每一件事都慎重地考虑过,不你支不支持,好好坏坏我都有数。”
妈妈还在泪。
苏阿细说:“谢谢你们的关心,但是以后不需要了。”
她走房间,把门上了两锁。
***
江垣自从那次去过新城医院之后就一直对这家医院耿耿于怀。
他让爷爷去查一这个医院的背景,结果老爷答应了一嘴,转脸就忙得把这件事忘了,江垣只好了他好几回,最后工作是了,就是啥也没查来,爷爷总把他当小孩,太社会的事打个虎以为江垣就不知了。
江垣去了一趟周野家里看看他妈妈。
阿姨躺在床上看电视,周野在厨房里削土豆。
江垣敲了一敞开的卧室的门,阿姨惊喜地喊了他一声:“江垣!过来坐呀!”
江垣没去,在门沿上靠住了,“我站站就行。”
距离上次来探望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周母的状态明显比原来差了很多,脸憔悴不说,上的骨骼越显廓。除了小米粥,什么都吃不去。
她伸手够了一旁边的,抿了一小,“最近学习忙吧?好久没来了。”
“嗯。”
“周野也忙,总是大晚上不睡觉,不知在捣腾什么。”
“他是科学家,搞科技,我是小市民,忙些家里短的。”
周野的声音在厨房里悠悠地响起:“我听得见。”
江垣笑起来。
他问周母:“现在还吃药吗?”
“吃着呢。”
“为什么不去市医院看?”
她叹了一声,“看病开销太大了。”
“这药不也得钱吗?”
“比透析得少儿。”
她声音弱去,似乎不太愿意提及伤心事。
江垣声音也缓了缓:“这是您的主意?”
“是啊,周野一开始死活不让,但是……”
但是……
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边光的轻尘卷起来一小片,黏上了电视机的显示屏。
一男一女在演小品,音量被调到了最小。
周母的神态虚弱到说话的力气都是勉挤来的。
江垣站直了,说:“阿姨,我小时候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母憔悴地笑了笑:“怎么说这话?”
因为他害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来不及说了。
江垣说:“虽然现在也不懂事,但是看开了很多事,在某些方面就不会那么计较了。”
“好事,你能这样想,你爸也兴。”
“我爸哪那么多,他就会傻乐,平时不怎么来学校看我,不过每次他一给我打钱我就知,他又想我了。”
周母笑:“是,还是你懂他。”
“对了阿姨,你们这家医院是怎么找的?”
“你是说……新城这家?”
“嗯。”
“我当时在网上搜我这病的治疗方法,就看到一些医院的广告,去看到了这家,不过我不太会电脑,小野也不在边,我没仔细研究。结果第二天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看过他们的网页,给我介绍他们这个医院,我跟小野的舅舅商量完了,就打算去那儿看看。那医院虽然看着不太大气,但是我去的那天他们态度特别好,他舅觉得好,就让那老医生给我看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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