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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的接地型行驶突然对他发来闪灯提醒。
纪卯没有在客厅停留,他往楼上走,贺知在后面叫住了他。
贺知家境优越,受过等教育,可称天之骄,都没能思考结论,而对于纪卯不设疑问的问句,他也答不上来。
“没有。”纪卯说。
“我——”贺知想说的话都阻在,不知要从哪里讲起,才能让纪卯明白,他是确实没恶意的,“我不希望你接人群,是因为我们都还没有好准备。”
贺知被他盯着,就有些燥。
“今天怎么不看偶像剧了?”贺知若无其事地问。
这可能是贺知记忆中第一次因为说的话而到万分后悔。
纪卯抬起了,看着贺知的睛,问他:“是吗?”
贺知心也骤然间如坠冰窖,他嘴张了张,又兀地闭上了。
他的语气很客气,好像在与贺知讨论一些哲学问题。
“纪卯——”贺知想否认纪卯自暴自弃的说法,却被纪卯打断了。
“不用哄我,”纪卯直视着贺知,说很现实的话,“我的确不是人,不然你为什么到最后也那么决地选不喜呢?我知没谁会觉得我是人。我没觉,没呼,没心,我不算人。”
“——可是,”纪卯平静地说,“我的伤不会愈合,所以我不活着吗?贵社会人分上中等,每个人都活着,我不行吗?”
贺知抓着纪卯的肩膀,想让他贴近自己一些,他对纪卯:“门一天,很累了吧?”
“我知了,我这就辞职,”纪卯低着,说,“是我不好。”
纪卯瞥他一,走了来,没走到门边,门就开了。
贺知开恒湾的车库,趁着光线变暗,鼓起勇气问纪卯:“你今天怎么找到工作的?”
他一言不发走了去,贺知跟在他后面,轻轻扣上了家里的门。
贺知停好了车,走去,见纪卯还不来,绕过了车为纪卯开门,见到纪卯不声不响,又说:“我第一次为人开车门,你要不要有表示?”
纪卯跑房来找贺知,是因为他而不得的脑发,让他变得鲁莽冲动,可是他的勇气在他无法知世界,又被贺知绑着侮辱的时候,就被磨得所剩无几。
纪卯推开了贺知抓着他小臂的手,又抬手了前面变绿的灯。
贺知是纪卯的噩梦,和冷掺在一块儿,像一带着倒刺的尖矛
有关于人类的定义,关于思维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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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卯微微回,答他:“没心。”
“纪卯,”贺知说,“我没觉得你不是人,也没有要你辞职。”
纪卯不反抗他,也不顺从,只轻声反问:“我又不是人,我累什么?”
贺知松开了他,继续向前开,车里一片死寂。
“怎么了?”贺知又问。
纪卯没有回答,贺知还锲而不舍地假装无事发生:“客在你那里办卡你有没有提成?”
他走到纪卯边,想让纪卯正对着他,但纪卯却低着,无声地抗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