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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李陵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他无言以对。而此时到他发问,李陵同样无言以对。他要怎么说?难说我上辈就遇见过你,还因你而死?
最后拿四个字他几乎是在牙齿里咬碎了说来。李陵怔了半晌,定了定神,移作用没有错,他不解释也没有错,可错就错在此江广玉非彼江广玉,这辈江广玉这个名字,已经给了别人。
“但你现在不一样了。”李陵打断他,斩钉截铁,“你改姓了江,我还怎么和从前一样叫你‘康晚’?“
李陵愣了愣,康晚:“你喝醉了,我扶你去床上,你躺着昏昏沉沉的时候,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李陵了,如果只是看错了人,他又何至于那么震惊,让他震惊而且恐慌的是,他真的对康晚动了,他重活一世,还是对同一个人着了迷,仿佛命运已经扎,他的努力只不过是蚍蜉撼树。
李陵最不能容忍的大概就是听康晚喊这一声“许哥”,它和上辈江广玉喊的千千万万声“许哥”重叠在一起,那温柔和,让李陵想起他死之前得到的嘲讽,还有许清则轻蔑而不可一世的表。许清则是江广玉不可割舍的恩人,家人,心上人,而李陵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人。
更不能容忍的是,这一声喊也让康晚的影和江广玉的影彻底重合在一起,提醒着李陵,他连着两次看走了,亏他还自以为重活一辈,可以重新掌握人生的走向。
康晚低,淡淡:“我记得,有一天晚上,你喝醉了。”
康晚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我还叫你‘陵哥’,因为你还和以前一样……”
“两样都是。”李陵说。然后两人都陷了沉默。
“……”
康晚了几气,压抑着绪,冷冷:“那天我去薛永恒的酒吧里找你,碰到了江广玉。那段时间我上的伤,就是他找的人和我打架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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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哑无言,这其中的误会,他想解释都不能解释。而康晚此刻了拳,一字一句:“我以为我只是先来后到里后来的那一个,可我没想到我只是你的……移作用。”
这件事李陵也是见了真的江广玉之后才知,但他那时已经心如麻,
“是江广玉告诉你我的世吧?”康晚率先,“也是他告诉你关于许哥的事……”
“你不用像叫江广玉一样叫我。”
李陵张了张。康晚抬起来看他:“后来我们冷战。你平时那么好,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就要你的一句话,你为了那个人,一句话都不肯解释。”
李陵了气:“但你现在姓江,和江广玉的份是一样的。”
他终于抬起来打量三年后的康晚,依旧俊年轻,只穿一件白衬衫,系领带,仍然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和刚才在他边的女孩宛如一对璧人。
纷的思绪之,李陵面对康晚,勾起一丝苦笑:“你想要回到以前?也可以。你现在就离开江家,和你的许哥断绝联系,我就还把你当作康晚,把你当弟弟一样照顾。”
康晚蹙了眉,低声:“当弟弟?陵哥,你当初在酒吧里见到我时,为什么肯主动拉我走?”
康晚忍不住:“是我变了,还是你看我的心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