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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累死累活地学那些,究竟为了什么?因为我大哥是这样大的,他很成功,我也一样,她也很成功,所以我要向他们学习,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徐涓双手支在后,仰看浩瀚的星空。
“当时我想,我为什么不能自己?不听别人的安排,勇敢走自己的路。”徐涓微微笑了一,“这个念一冒来,我就动心了。那天宴会结束,我开着我人生中第一辆车,漫无目的地开到城外,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和现在一样,当时我就躺在石台上,望着的星星,想了一宿。”
“你想到了什么?”
裴聿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一直专注且耐心地看着他。
徐涓又笑:“那年我才二十,学的不少,真懂的不多,还没社会呢,我能想什么大理?当时什么心其实我记得不清楚了,现在回想起来,我怀疑我当年可能是被我妈安排的时间表疯了,想放纵,不好意思直接放纵,所以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拿人生方向借,一边忽悠我家人,一边忽悠自己,然后就……把我原定的轨迹掰弯了,现在它七拐八拐,都不知拐到哪去了。”
“……”徐涓说的是诉苦的话,看表却不像诉苦,裴聿拿不准他的想法,“所以你今天心不好,是因为这个吗?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徐涓,“晚上被我教训了一顿,她替我妈传话,让我早安顿来,结婚生。”
裴聿一愣,牵他的手了。
徐涓:“别怕,她们就是说说,敲打我一。可能在我妈里,我这个儿特别不学无术,唯一能为家的贡献,就是传宗接代吧。”
“你哪有不学无术。”
“……”
可能因为人里西施,裴聿总是很认真地说他好,徐涓倾靠近,懒洋洋地躺在了裴聿的上。
他今天确实被徐晴光得心很差,但让他说在意哪一,被婚吗?好像不是。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很少会有心不好的状态,因为他看得开,几乎刀枪不了。但他不是得僧,还没有看破红尘,今天被徐晴光讲了几句,别的都无关要,最戳他神经的,竟然是那句“奔三了”。
时间给人的压迫无声无息,却片刻不停。
徐涓难以想象自己三十岁、四十岁之后的生活,依然游戏人间吗?似乎没什么不好,但好像也没什么好。
他偶尔会心不好,痛苦的觉从来没有过。
但痛苦是激烈的、准的、有源可循,他的“心不好”,却仿佛是一经年累月攒的隐失落和茫然,平时察觉不到,偶尔遇到令他不舒服的事,才会静悄悄地浮面,让他恍然意识到:原来我不是一个快乐的人。
——我不快乐吗?
如果我不快乐,世上还有几个人敢说自己快乐?
徐涓通常用这个思路就能把自己安好,他不需要别人安,今晚本来也不想对裴聿说这么多,但裴聿用那么温柔的神望着他,他不自禁地犯了表演病。
表演型人格说的就是他。
“我胡言语,你陪陪我就好了。”徐涓伸手去够裴聿的脖,把他拉低了和自己亲了一。
“星星真。”他轻声叹,“有时我觉得,星空是最不可思议的景,遥远、浪漫、永恒,如果可以,我想睡在这里,每天睁开睛就能看见广袤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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