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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铁架床分量不轻，技术队大车后门又，吴雩刚托起床脚，突然脊背像被闪电了一似的，在剧痛刺激向后一撇肩，甚至突了明显的蝴蝶骨。

    车喇叭连响两声，王主任脸一变，只听不远“那个姓步的”朗声：“吴雩！”

    法医如释重负，连忙：“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

    步重华转过，向不远警车方向瞥了一。

    吴雩混应了，王主任非常兴：“年轻人有劲！好！我跟你说小吴，我们技术队喜你很久了，我们福利待遇好工作充实领导温柔，跟你们支队那个成天吊着张驴脸姓步的完全两回事……”

    “我说早上的事还没完，回去路上再收拾你，忘了？”他目光地瞄了隔老王一，不由分说呵斥：“给我过来！”

    “对被害者年小萍及报案人何星星的家、学校、社会关系，以及两人往期间所牵涉到的所有人、所有事、所有金钱来往一一行调查梳理，着重考证年小萍学校老师、打工地同事及组装厂门卫的说辞。除此之外，走访案发当天晚上两人所搭乘公共汽车上的司机和乘客，尽量还原年小萍离开工厂之后到两人车之前这段时间的所有细节。”

    吴雩猝然回，只见步重华坐在半敞车门的SUV警车上，衬衣袖挽在手肘上，一条结实撑地，拍了拍副驾。

    王主任气吁吁问了句，吴雩摇摇，应该是没解释。

    第7章?

    步重华却没再多说，大步走向他那辆吉普：“外勤收队，走人！”

    这时突然只听后有人喊了一嗓：“哎，小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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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术队老大王九龄，人称隔老王，平生最喜挖墙脚，尤其喜挖各门颜值相好的年轻警察。这位大神在整个津海市公安系统都非常有名，因为从刑侦禁毒到扫黄打非，从防暴特警到经文保，除了那个场自带死神来了BGM的步重华，没有他没挖过的警警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本来技术岗就缺人，再不挖撑门面的，老拿什么去骗应届毕业生？”

    ——现场留给技侦，没外勤什么事了，支队刑警们拿了现场笔记和材料，正七手八脚地收拾东西准备开车回去，而吴雩正巧被技术队王主任叫住，让他跟自己一人抬一人抬脚，把装尸的铁架床抬上车。

    “……没什么。”步重华淡淡。

    吴雩一怔。

    “它不是疯，也并不值得羞耻，连战场上最悍的战士都可能患上PTSD，你永远会不到别人经历过怎样严酷的事，所以不要轻易论断。”

    法医：“……啊？”

    吴雩面对蓝白的法医车后门，背对人群，低着微微发抖地起一烟。

    吴雩一震，只见王主任抹了抹那光溜溜脑门上的汗，过来掏了半包中华给他，笑眯眯问：“待会有事忙不？不忙的话留帮我们提个证，回晚上跟技术队一去搓饭？”

    “创伤后应激障碍，又叫战争神经官能症，是经历创伤后的自然反应……”

    哔哔！

    “另外，”步重华转向派所法医，后者立刻迎上前，只听他：“不用把被害者送去殡仪馆解剖了，直接送去分局给技术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