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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境,抓捕很多穷凶极恶的毒贩,在这片大地留无数的鲜血、功勋和传说,最终带着一伤痕远离故土……然后才能在遥远的北方遇到我,知吗?”
“……”
步重华看着他,仿佛唯恐惊动梦境似地,声音轻而温和,尾音却带着奇怪的哽咽:“我带你去好不好?”
铁在急救走上飞速动,前方领路的护士飞奔撞开抢救室大门,两台急救担架接连而。
“这是我们南城分局支队的领导和同事,在抓捕中遇到井透事故,了有毒气……”
“通知血室备血!血氧饱和度还在往掉!”
“同意书呢?我是他们家属,东西拿过来我签字!”
……
大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便亮起了抢救中的红灯。
“……去,”吴雩喃喃。
十年前的他远比步重华想象得还要年轻,角光洁,肤很白,脸颊因为还有的关系而显得线条柔和,一片片沾染了黑烟的鲜血结在额和侧颊。
“可是我不去了……”他梦游般小声说,“外面好啊,这世不是给我们这样的人活的,已经没可去了……”
步重华用力扳过他冰凉的脸,贴着他的额:“不是这样的吴雩,你听我说。外面没有人放弃你,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错的,只要过这一关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拦你、伤害你,那些作恶的人会恐惧你的名字如鬼神。十年后你将在一个矿井里亲手逮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会好好活着把罪恶送上审判席,把自己真正的名字和解行的灵魂一起带回故土……你不想看到未来发生吗?啊?阿归?”
阿归的眉廓非常优清晰,梢而,珠黑白分明,有因为曾经对未来怀有希望,而从心底里渗透而的光。
但现在那光亮已经被硝烟所吞没,黑暗而郁,半了地的影里。
“……算了吧……”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轻轻地说。
步重华在他脸颊上的手一落了空,僵在半空中,只见他低抱了怀里早已冰冷僵的遗。
“我真的太累了,我走得好疼啊……”
“……就这样吧……”
步重华怔怔地跪在那里,虚空中无数焦急人声和设备滴答从远方传来,无数只手拼命拉着他,迫使他站起,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这一个有心了!”“血压八十五五十五!”“血氧在回升!”
……
“那我呢?”一不知从何而来的痛苦刺穿了心脏,步重华挣扎站住脚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炮火轰隆声中发抖:“你把我从火里救来,把我藏在那个树坑里,让我等了你二十多年,现在你就这么擅自往地一躲让我一个人走了?!”
阿归似乎动了动。
他好像并不理解步重华在说什么,从自己脆弱的壳里探,疑惑又迷茫地望着这个男人。
“我们一起查案,一起抓人,线索断绝的时候对熬到天亮,生死攸关的时候背抵背杀重围,不是你自己亲说我是你的战友吗?不是你自己在矿井里上戒指,发誓永远把我当伴侣的吗?!”
——戒指。
仿佛被这两个字动了某沉睡的神经,阿归神微微发生了变化,低看向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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