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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所有人都知你来自哪里，经历过什么，付过多少，让那些企图从地狱里榨取利的人知他们将付什么代价……”

    “‘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一个温柔和蔼的女声在耳边逐字念，然后解释：“就是在安逸太平的人世间着微风，唱着歌，开开心心回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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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侦支队大楼台阶上，那个年轻英俊、气场凌厉的英主动伸手来，那场景与前这个半跪在地执着伸手的男相重合，阿归在他噙着泪光的底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步重华一步步踩着震的地面，到最后他几乎是在死命地拉着吴雩往前拖，前方渐渐渗透光芒，地外枪炮震天，爆炸掀起的硝烟和尘土掩盖了天穹。

    “我要让你和解行都亲看到所有缺憾填平、夙愿成真，那些付过血汗的人都如愿以偿……”他的声音艰难息，震动越来越剧烈，却无法阻挡那颤抖的一字字传吴雩脑海：“我要让地狱里的从此开在地面上。”

    “我的母亲在蒙泰军投降的那一年去世了，癌症复发，但她把那张照片留给了我。”解行通红着眶说：“她让我想办法找到你，阿归，让我把你从罂粟田的那一边带回到这人世间。”

    步重华盯着他，目光分毫不移，了。

    “你真的要带我走吗？”他终于茫然地问。

    “……可是我走不动了。”他低，嗫嚅：“我伤得太重了，真的……真的好疼啊。”

    ……

    四面墙剧烈晃动，地一段段

    无名指的戒圈被切割成不规则菱形，棱角微微闪亮，每一面都映在阿归空白的瞳底。十年风雨中踽踽独行的他、站在津海市公安局门前竭力仰望那警徽的他、在红蓝光芒织中恐惧躲在黑暗中的他、第一次为了查找线索而彻夜通宵的他……

    大大小小的土块从地上塌来，红山刑房飘来的血腥味越来越远，吴雩跟着手上传来的力跌跌撞撞前，剧痛让他忍不住想独自往回缩，但每一次都被更加定不移的力量拉了回去。

    那些鲜血淋漓的伤疤、青紫错的伤痕，终于在此时从他上浮现来，映在了步重华颤栗的瞳底。他的角破了，眉骨上的血汇聚在颔，滴答落的地面；他的手臂、骨都有着可怕的塌陷，指甲翻开焦黑的，每说一个字就有重的血气从鼻腔、咽中呼来。

    就在这时炮弹闷响从他们后传来，轰隆——

    他溺之后肺积，呼微弱而艰难，全伤因为被矿井里的浸泡过久而染发白。

    “……我要把你的名字带回到地面上，把解行的灵魂从异国带回故乡……”

    吴雩被他带着，不由己地站了起来，怀里搂着的解行的遗被步重华接了过去，扛在自己背上，然后用力拉住了他指甲翻起、伤痕累累的手。

    “你他妈就是这么糊我的？！”步重华劈盖脸怒吼：“这就是你说的永远？！”

    “你就是新来的吴雩吧？我是津海市南城刑侦支队步重华。从今以后我是你的领导，希望你岗敬业，把我们支队当成是自己的家。”

    “没关系，你可以给我。”步重华发着抖探过，把他拥抱在自己怀里，在他冰冷的耳边不断重复：“我们一起走去，没有关系，你可以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