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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对肖暑提过任何要求,甚至有意识地让他远离次形态人类的圈,只是即使这样,有些无法痊愈的伤痕依然残留在这个家的。
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提抑郁症,饭后肖暑坐在沙发里看了一会电视,肖父才:“给你请了个医生,九半到。在自己家里治疗你也能放松一。”
肖暑的手还没有停止发抖,他迫地让自己一颗一颗用手剥着瓜,低声:“今天不用了吧,我有累了。”
夏恬也坐在沙发上,本来在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但很快就一动不动地盯着儿剥瓜的手,看了好一会,这时终于忍不住伸手覆住了他的手背,像小时候教他写字一样,手把手帮他把那颗半天都没成功的瓜剥开了。
“那你自己跟医生约时间吧,就这两三天,一定要让他过来一趟。”肖父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娘俩,“肖暑,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梁队昨天还问起你,你要是想回队里,就给他打电话。”
肖暑对那个预留给他的位置没有兴趣,但还是应了“好”,重新拿了一颗瓜。夏恬脆坐到他边来,靠着自己一米八的儿,柔声:“你不能去想它,越想越容易抖,放松一……还记得以前学急救合吗?对,就像那样,慢慢的,要有耐心……”
客厅里慢慢安静来,只剩肖暑和夏恬偶尔的说话声,十之后,肖父开始每天的健任务,旁边健房里传来节奏很的音乐,和电视里的新闻声音混在一起,不一会,夏恬打开了扫地机人,房间里弥漫起温和的薰衣草清洁剂的芳香。
肖暑被铁丝吊起的心脏一落回了原地,手边越来越快的积累起一小把瓜心。夏恬榨了果,今年刚满50岁的她还保留了宝贵的少女,很兴地跟他分享了这堆剥了快两个小时的瓜,笑着问了他好多圈的八卦,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提醒他去洗澡。
十一,吃完了瓜、洗好澡的肖暑到了难能可贵的平静,他没有想付秋野,没有想绑架案,没有想林薇薇肚里的孩,没有想之后要拍的剧本,像正常人一样跟爸妈了晚安,已经被收拾得净净的卧室,在散发着太味的被窝里躺来,闭上睛。
而这个动作驱散了家里带给他的全安定,熟悉的、让人绝望的负面绪涌上来了。
十二,雕塑一般躺了一个小时的肖暑爬起来,开灯,神经质地把整个卧室都翻了个遍,想找哪怕一丁跟肖泽有关系的东西,但老妈显然已经把这些清理得净净,所有的衣服、书籍、奖状、甚至日记都没有半肖泽的痕迹,好像他的双胞胎哥哥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只好重新躺回床上。
两,肖暑再次从床上坐起。这一次,他悄无声息地了家里的书房,安静地埋苦找,最后连侧卧、健房、储间甚至厨房全翻过,却依然没有找到肖泽的任何品,只在一个柜里翻了他和付秋野的合照。
他拿着那张合照,坐在只开了夜灯的客厅沙发里面。
合照是四年前拍的,他随意坐在台的落地窗前,上着简单的白T恤,嘴里叼着烟,有些酷酷地斜看着镜,正右角那个白的小疤。而付秋野从后面环着他,贴着他的肩膀,伸手去翻他上的绘本。镜刚好捕捉到他放松微笑的神,与肖暑不同,他的五官要立邃许多,薄桃,不笑的时候总带着风薄的气质,而这个微笑冲淡了他五官带来的锐,让他看上去英俊得让人无法挪开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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