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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咽去，他旁边的黄岐琛：“付秋野在看你呢。”

    肖暑“嗯”了一声。

    “你两怎么回事？我前几天还以为他终于想开了。”

    肖暑咽一：“不知。”

    “……”

    黄岐琛放弃继续没话找话，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家艺人苍白的脸。

    吃过早饭之后，剧组在酒店集合，带着各械重新回到了天山湖的小木屋边上。暴雪后的天山湖非常的，湖面结了厚厚的冰，目光所及全是晶莹的白，纯粹得如同童话里的冰雪王国。吴导绪相当，上来就说：“今天争取把210-220全拍完，这雪积得太好了，天公作啊！”

    于是整个剧组都开始速运转，肖暑觉自己就像一个可以纵绪的木偶，演戏的时候该笑就笑，该哭就哭，台词照背，表照，但整个意识都好像与现实隔了一层纱，好似一半的大脑已经开始休眠，只剩最后一半还在支撑着他的。

    连吴导都没有看他的伪装，清摄像肖暑的表现依然无可挑剔，从上午到午的七个小时，因为他导致的NG一次都没有过。

    五的时候剧组在天寒地冻里吃了一顿外卖，然后准备拍一个相当重要的夕景。

    吃完饭之后肖暑走到片场外烟，刚燃了打火机，从旁边突然凑另一支烟，就着他的打火机把烟引燃了。

    这个墙角没有人，只了一棵寒酸的梅树，歪歪扭扭的才半个人，总共也没有几个骨朵。肖暑重新打了一次火机，把自己的烟也燃了，猛地了一大。

    “你以前烟没有这么凶的。”付秋野。

    肖暑半靠在着墙，角微微斜着，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前夫的上。

    绪在变得迟钝，他：“你记得的又是多久以前的我？”

    付秋野没说话，叼着烟垂目光，看上去无奈又难过。

    肖暑看见他的夹着烟的手在阶段的痉挛。

    他们两个一个失眠到神志不清，一个正在把全的骨重组，谁也不比谁好过，简直就是一对难兄难弟。

    肖暑突然莫名其妙地想笑，他伸手扫掉一梅枝上的雪，只了常人不到一半的时间便完了这烟，摁灭烟之后把它装了兜里。

    “还有五分钟呢，”付秋野看了看时间，“再待一会吧。”

    肖暑靠着墙没有走，宝贵的五分钟，两人之间陷了没有意义的沉默。

    失眠到这个地步，肖暑其实已经想不了什么了，他只觉得自己一秒就能倒在雪地里面睡过去，或者直接脱掉衣服成为狂人。

    但为了这个五分钟，他重新了一烟。近三年的时间里面，他们几乎很少像现在一样这么悠闲的享受过两个人的时间，现在离了婚，拉开了距离，很多东西反而慢慢沉淀来，变得层次分明。

    他们彼此都很清楚目前的状况，无法完全断绝义，也无法再亲密无间，有些沟壑已经凿得太了，就算是再明的工匠，也很难把它们修复如初。

    肖暑无言地完了他的第二烟，神经在烟草的刺激稍微清醒了一。黄岐琛掐着表站在片场喊他，他应了声，离开了这棵歪脖的梅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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