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QAQ清明节加更凉了,本来打算今晚码字的,可是周围环境太吵无法静xia心来(4/5)
于是神父又问:“你说过你是个商人,那么你有没有象一般商人一样使用过欺骗的手段?”
“啊,神父,当真有过这么一回,”恰泼莱托说,“可是我无从知那吃亏的人是谁了。他赊了我的布去,后来还钱的时候我当场没数,就扔了钱箱,隔了一个月,我拿来一数,发觉多了四文钱。就把这钱另外放开,好归还原主,可是等了他一年还不见他来,我这才把这四文钱舍施给了穷人。”
“这是件小事,”神父说,“你理得也很妥当。”
于是他再提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恰泼莱托又象方才那样一一作了回答。最后,神父正想替他行赦罪礼的时候,他大声嚷:
“神父,我还有一件罪恶不曾向你忏悔呢。”
神父忙问他是什么事,他就说:“我记得有一个礼拜六过午祷之后,我叫女仆打扫屋,我应该尊重我主的‘圣安息日’,而我却没有遵守!”
“喔,我的孩,”神父说,“那也是一件小事。”
“不,”恰泼莱托说,“你别那么讲:这是一件小事,圣安息日是我主复活的节日,应当受到多大的崇敬啊。”
神父又问:“那么还有别的罪过没有?”
“唉,神父,”恰泼莱托回答,“有一次,我自个儿也不知在些什么,竟在天主的教堂里随吐了。”
那神父微笑说:“这事你不必放在心里,我的孩;我们修士的也天天在那里吐呢。”
“那你们就大大地不应该了,”他回答,“旁的一切还在其次,天主的圣殿却是献祭的场所,理应保持十分洁净才是呀。”
总之,他还说了许多诸如此类的事;后来他却开始起来,末了又索放声大哭了——只要他兴,他是能够把悲伤绝望的神摹仿得维妙维肖的。神父慌忙问:“孩,为什么这样伤心?”
“唉,神父,”恰泼莱托回答说,“我还有件罪恶一直隐瞒着没说来哪,我没有勇气说,因为我惭愧极了,我只要一想起这回事来,就哭得象你所看到的那样,照我看来,天主是永远也不会宽恕我这件罪恶了!”
神父就说:“别哭吧,我的孩,话不是这样说的。哪怕世间一切的罪恶,甚至是直到世界末日,人类所要犯的一切罪恶完全集中在一个人上,只要他果真能痛改前非,象我所看到你的这副光景,那么天主的仁和恩德是无边无涯的,只要罪人供认了,天主便会赦免他。所以你尽放心向我说吧。”
恰泼莱托还是哭个不停,他一边哭一边说:“唉,我的神父,我罪孽重,除非你帮助我,你的祷告动了天主,我是怎么也不敢存着被赦免的希望了。”
神父就说:“只说吧,我答应一定为你祷告。”
恰泼莱托仍然哭着,只是不肯说;那神父劝了半天,他才叹了一气说:
“神父,你既然答应为我祷告,我就说来吧。你要知,我小时候,曾经有一次咒骂过自己的亲娘呢。”说完,他又号啕大哭起来。
“我的孩,”神父说,“你把这看成是这么一件重大的罪恶吗?不知有多少人天天都在诅咒天主;可是亵读天主的人只要一旦忏悔,主就会宽赦他们。你只犯了这么一罪过,就以为永远得不到主的赦免了吗?别哭啦,宽心吧,听我说,你能够这么痛切地悔过,象我现在看到你的这一副光景,那就是你跟人一起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也一定能够受到主的赦免的。”
“唉,我的神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恰泼莱托回答说,“我的亲娘十月怀胎才把我生来。千百次抚抱才把我拉扯大了,我竟然诅咒她,这真是罪大恶极呀,要是你不替我在天主面前祷告,我就永远得不到赦免了!”
神父看见恰泼莱托再没什么忏悔了,就给他行了赦罪礼,为他祝了福,只他说的句句都是真话,把他看成了世间最虔敬的人。这些话都自一个临终的人的里,说得又那么恳切,谁听了能不相信呢?仪式举行之后,神父又说:
“恰泼莱托先生,凭着天主的帮助,你的病不久就要好了,但是如果天主的意旨要把你那圣洁、善良的灵魂召唤到他跟前,你可愿意让你的遗安葬在我们的修院中?”
“当然十分愿意,神父,”恰泼莱托回答说,“我不愿意葬在别的场所,因为你答应了替我向天主祷告;再说,我对于你们的教派怀着特别的崇敬。所以我求你回去之后,就把你们每天早晨供奉在圣坛上的我主的‘真’8送到我这里来,因为我虽然不有这光荣,可还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允许,领受圣餐,此后就行‘终敷礼’,这样,我活着的时候虽然是个罪徒,死的时候至少也可以象个天主教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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