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过往（公主救美与回忆杀）(3/3)

    不过，鉴于元皇后实在去的有些早，安国公主知礼懂事的年岁其实也并不很多。

    皇后大周氏是在安国公主六岁那年的冬天去的。隔了一年，或许是于照顾发妻留的一双未成的儿女的考量，邓皇重新从周家聘了一位皇后，也就是现在这位皇后小周氏。

    这位皇后比福气好，凤仪端坐十几年，邓皇对继后虽然没有发妻那般谊，却也是尊重有加的，中地位稳固。

    但遗憾的是，因为母后去时安国年纪还小，中一时找不适合抚养嫡公主的人选，疼女儿的邓皇决定将小安国送去她外祖家由皇后的嫂代为照看一段时日。

    靖安对这段日的印象不，但母后离去时她并非不知事的孩童，加上镇国公府毕竟人多杂，舅母虽照顾她，却不免念叨几句以后回里要听姨母的话之类的——那时邓皇已经透要从妻的母家再聘一位皇后的风。舅母的说法固然是于好心，但对一个刚刚失恃的孩来说却像是敲响了某警钟：她用一过于锐的直觉早早意识到姨母终究不会是母后，而事实会证明她是对的。

    说不清是不是这段日的缘故，回后的安国发现她不仅多了一个端庄慈的新母后，就连皇兄也不似往日亲密了。这固然有年纪渐和许久不见的缘故，但或许也与姨母总是拿她和皇兄的功课比较有关。

    又过了一年，安国多了一个嫡亲的弟弟。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皇兄在想什么。”靖安如是评。彼时她只穿了一件贴的里衣，被浸透后贴在上，勾勒难以言喻的好线条。

    黎穆缩在浴池角落里，被迫注视着又努力不过分关注正游来游去的靖安，听她：“阿彦比他小了整整九岁，……黎昭比你大多少？”

    她忽然凑近，整个人几乎要贴到黎穆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黎穆移开一视线，“六岁。”想了想，复又补充：“皇兄比我大八岁。”

    “所以黎昭在前有狼后有虎的况，竟然真的以为自己稳坐太之位？”靖安想起她在黎穆书房中找到的那些东西，轻轻一哂，“哥哥真应该有他这份襟。”

    严格来说，她的姨母并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事，除了要求自己的儿努力上表现以外，但这实在也是为人母者之常。但偏偏，她唯一的哥哥，邓国的皇殿对这个聪慧的弟弟的忌惮与日俱增，连带着她这个与姨母关系稍微洽些的亲妹妹也没讨到好。

    “因为肃庸太只是平常人，”黎穆淡淡，所以在一对的弟妹的衬托愈发平庸无光，也就愈发忌惮急躁。肃庸太是邓皇对靖安那位皇兄的追封，是的，他已经死了，死在邓黎战的战场上，并且通过追封终于混到了名正言顺的太称呼，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恕我直言，肃庸太不适合现在战场。”

    黎穆还记得那是约莫两年前的事，彼时邓国对黎国有一场小规模的作战，由肃庸太领兵，率八万人袭边，却被黎国当时的守将斩于，从而顺利得到了追封。但黎穆记得那位连名字也没留的守将后来结局也不怎么好，死在了上面人的争功夺利之中，现在坟草怎么也得有一年生的分量了。以至于后来邓国再兵时，边境守军怠惫畏战，多意投降，并直接导致了黎穆也连抵抗都懒得考虑一直接举旗投降了。

    从这一上说，邓皇虽然有个平庸的，但至少还有个能的女儿，不像他尊敬的父皇，儿数量是人家的三四倍，却连一个靠谱的都没有。黎穆不无自嘲地想。

    没想到靖安竟然笑了笑，“他本来没这个胆量，是我劝他去的。”

    黎穆诧异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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