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坦言（银簪，戒尺与家法）(2/3)

    但他很快意识到不妥，立时跪正了，甚至安静凑上前去任人施为。“您……”他言又止，像是不知如何开。

    正默默忍受着她所施予的痛苦的人隔了许久才转过，显然暂时还无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目光茫然。

    于是此刻就连试图解释的念都显得龌龊，所以最终他只是苍白着脸轻轻重复了一遍：“求殿责罚。”

    黎穆轻一声，双手叠放在额前作为缓冲，默默承受。

    公主耐心等待片刻，神渐渐危险起来。

    “啪！”毫无征兆的一声响，不算疼，声音却响亮，黎穆意识侧了，从耳划到颌浮起淡淡的红痕。

    黎穆没动。

    靖安公主傲慢地、在上地向他投来一：“现在你还有一次机会，刚刚想说什么？”

    黎穆缓缓吐一气，“不敢欺瞒殿。”

    可是，被他推到对立面的小姑娘比八妹大不到两岁，又凭什么要承担这样无妄的指责呢？不过是他仗着公主向来对他“心”而已。

    要在漫而又不计数目的惩罚保持久而缄默的忍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驸被生生了，直到哪怕最轻微的碰也会为那两饱受折磨的带来沉重的痛楚为止。

    迎着公主久审视的目光，他还是忍不住开：“殿？”

    “叫主人。”靖安抬手着他颌打量，两颊传来疼痛让他意识皱眉。

    “不想说的话最好烂在肚里，要说就别吞吞吐吐。如果你敢让我猜——次再犯，自己掌嘴。”

    “第二条嘛，”公主有心挑剔，却也不得不承认黎敬熙这些日以来确实把乖巧听话和予取予求发挥到了极致，就连所谓的把柄多半也是他自己送上来讨人心的，分寸掌握得刚刚好。

    她不说话时，轻柔如调的打也像是冷冰冰的训诫，黎穆默默闭上，只觉得被尺面接的一整片肤都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不是生理上难以忍受的疼痛，却越发羞耻难当。

    隔了好一会儿，靖安才轻轻敲了敲手中戒尺：“有时候说实话未必是个好主意，黎敬熙。”

    所以靖安公主自觉没什么值得特意拿来立的规矩了，只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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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说，他故意的，但不是因为真的觉得人是被自己带来的，而是为了转移其他人的视线才那么的。因为这样，事就变成了他和公主之间的矛盾，要骂要罚都是靖安的事，其他人当然不能再手或者迫八县主什么了。

    他不知公主今天罚人的标准是什么，但也知这惩罚甚至比不上过往游戏的程度，但靖安却停了手。

    黎穆觉得这个称呼仿佛打开了什么不该碰的机关，靖安公主周气势立时一变，“上来。”

    “听话的孩会有奖励。”靖安微笑，顺手一人散落一肩的发，戒尺轻轻敲一敲侧，“上来吧。”

    她有分不清这是什么意思，刚刚的事都快揭过去了，黎穆不可能听不来。这是要告诉她，不该为不信任罚他，应该罚个别的？这是嫌罚的不够重吗？靖安公主不太确定的思索。

    靖安充分展现了人类喜怒无常的本质。毫不客气地用戒尺侧面的棱角戳着他的脸颊，见后者不为所动，便又照着刚刚的位置不轻不重来了一，慢悠悠开了尊：“其实我这儿的规矩本来也没什么。可惜，第一条便是——有话直说。”

    “……主人。”

    公主扬起了戒尺。

    黎穆安静地与她对视，就在靖安以为他打算嘴到底时，他却微微叹了气，定了定神：“刚刚席上之事…是穆无状了，并不敢为自己开脱。然臣与八妹连日来多蒙殿看顾，知殿为人，只是一时急，并非真的质疑殿。失言之，任凭殿责罚。”

    把人摆成跪伏在榻的姿势，戒尺随即不带停顿地落，将拍得颤。

    靖安一手压着人颤抖的腰肢，另一手却毫不客气地享受着胀的被在指尖的，忽然：“这个颜才衬你。”

    这些话盘桓在心中许久，吐时却并不觉得轻松。若放在从前，这是不需要犹豫的选择，因为黎五皇从前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在黎皇、皇后和嫡太还有几个贵的庶母庶兄之间周旋，每一句话甚至动作表都不无意，祸东引才是常事。

    说话间戒尺动，沿着刚刚的印记细细密密去，白皙的肤上渐渐浮起整片的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