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坦言(银簪,戒尺与家法)(3/3)

    “我是说,”公主好脾气地、温和地换了一表述,“我希望——至少在婚礼之前——能一直看到这样漂亮的颜。”

    “……”

    这是要他以后经常主动讨打的意思。黎穆要思索一会儿才能真正理解,因为后持续的疼痛,他对其他觉的反应有些迟钝,因此显得格外乖顺,“好的,主人。”

    ……这个称呼从黎穆嘴里说来还刺激。

    公主手一个没控制住力度,人一声痛的

    她将戒尺给黎穆,“回去收好了,最好是供在床,这可是家法呢。”

    黎穆毫不掩饰地瞪了她一。但是隔天公主床榻旁的矮柜上就端端正正摆了个放着红木戒尺的架

    那么,还有最后一件事……靖安看向躺在一边的锦盒。

    其实她只是在和八县主说话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这件以前留的东西,然后随手把它从柜里拿到了八县主看得到的地方,别的话可从来没说过。如果说八县主打开它还可以解释为于好奇心,那暗示自家兄一些她本没吩咐过的事算什么呢?

    随便一个举动,倒是真试探一对塑料兄妹。靖安有趣,便偏要追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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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亡国太快所赐,无论是邓国人还是黎国人都忽略掉了一些本应很重要的事,比如——那个一向默默无闻的五皇是怎么摆平名正言顺的太嫡兄,自己上位的?

    事实上,如果黎穆能安安稳稳在皇位上坐个十几年甚至哪怕几年的话,稗官野史一定会记录那段堪称传奇的变。

    起因是太黎昭听闻邓军犯境,不想或者说不敢坐上皇位,但又贪图权柄心存侥幸,于是打算伪造一份遗诏,从自己的庶兄弟中挑一个“替罪羊”。或许还存着如果能够击退邓军,他再把皇帝拉来自己上的心思。

    但是事行到第二步的时候就失控了:他命人伪造了遗诏,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诏书之时,八公主的母亲白嫔闯金殿,当众痛斥黎昭矫诏立君,意图不轨。不然,为何东无过却要另立新君?为何新君早已及冠,还要由太嫡兄摄政?为何不将玉玺虎符给君王,而是由摄政王掌,留动摇社稷的后患?

    黎昭被迫归还君王印玺,而白嫔则当众而亡,以谢擅闯朝堂之罪,只留中刚刚及笄、无权无势的女儿。

    之后,才有黎穆命侍卫卫礼斩杀意图纠集禁军谋反的皇,将剑架在黎昭脖着摄政王回府修养的事,终于暂时稳住朝局,不至于让都城在被邓军攻之前先陷之中。

    虽然原本黎穆的打算是直接让卫礼吓唬他那个草包嫡兄兵符,但白嫔的法无疑让事变得更加名正言顺。因此即便黎穆事先并不知,却也不得不承了这份,肩负起照顾白嫔留的女儿的任务。

    但是黎穆能怎么呢?

    曾经的八公主是有婚约在的。如果不是老黎皇去得急,她大概此时早已嫁,就像她的那几个一样,虽然以后再也没有权势富贵,只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但至少不必牵连这场亡国祸事之中。

    然而从初夏登基到秋天亡国,邓军来得太快,黎穆就算是一国之君,也不能如此违背礼教让妹妹在丧期降。

    又如果细细追究,如果不是黎穆令守军放弃抵抗,邓人也不可能驱直。黎穆甚至都不必打败他们,只要在边境拖延一两个月,邓人自然不会在寒冬季节征,再兴战事怎么也要等到明年夏。到时也算是了国丧,他自然可以为小八安排一个妥当的归宿。

    黎穆并不为当日的决定到后悔或歉疚,黎国的权贵弟平日里不事耕作,却生来居于膏粱锦绣之中,享尽百姓供奉。国难当,自然也该由他们献自己的权势换取百姓不受战之苦。

    但是八县主却和黎昭那些人不一样。她未必享受过公主的荣华,却不得不因为那一可笑的血脉背井离乡,或许从此永无宁日。而为女,小八显然可能遭受比她的兄们更可怕得多的对待。

    八县主之所以会面临今天这般羞辱,一则是因为君父无能,面对敌不仅没有抵抗之心,还生生吓死了自己;二则,却也是他这个的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事和利益衡量,亲手断送了亲妹妹的未来。

    因此,她心怀怨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从来不曾说罢了。驸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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