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chun宵（继续恰驸ma）(3/3)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手指在驸腰间戳，“再这样我要罚你了。”当初路上，在车中她就发现了，甚至还特意吩咐人学了些黎国的菜式，现在看来，一用都没有。

    “明……后天吧，后天开始陪我去演武场。还有，多吃一，听到没？”摘去了繁重的发饰和衣裳，安国公主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突然用带着一气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竟然也不显得违和。

    “……好。”黎穆竟真的应。

    她顾左右而言他，像是完全忘记了刚刚的问题。

    黎穆忍不住低看她。怀中的姑娘发披散，神慵懒，因为的差异，此时枕在他臂弯的靖安显得格外小，一也看不方才凌厉人的样。

    黎穆不禁又想起靖安刚刚那个问题。

    靖安提起了他的父兄，第一遍，只是说些床笫间的荤话，等第二遍提起时可就不一样了。也是直到此时，黎穆才隐约窥见靖安心底的隐忧——养面首、找男，靖安公主确实不怎么在乎外面的人怎么看，那句话真正要问的也不是别人，是他。

    他在乎那些看法吗？或者说，今日是真心付还是曲意迎合——黎穆与顾谆、江晏，甚至那位还在牢里的周家周黎，又有什么不同？

    在黎穆年少的记忆里，的生活不过是读书、习武，枯燥，却并不轻松。前有嫡母虎视眈眈，后有兄弟步步，他不能太，因为或许会引来祸端——四兄就是在一次被父皇单独考教过功课后“偶”风寒、从此一病不起的；但也不能太平庸，否则，一个无无母族的皇就再无之日了。

    黎穆还记得在他年岁到了，刚开始随先生读书的时候，只不过是因为诵读文章时被赞了一句“比太当初学的还快还好”，当天就被嫡母叫去请安，在盛夏中午狠辣的日站了快两个时辰，直到昏脑胀几昏厥才被允许殿。即便这样，黎皇后也没有放过他，当着几位兄弟和满殿人的面考教功课，答不，就跪到背会为止，末了还要轻飘飘评价一句：“不过如此。”

    从此，他再也没有与嫡兄争过风，但学堂里谁不知太资质平庸，只靠打压兄弟才能勉拿到不错的名次。黎穆虽在人前暂避锋芒，但人后那么多个苦读的夜，又怎么会没有半野心？

    如果那时有人告诉黎穆，有一天他会费尽心思讨好一个女人，为她放段、任她予取予求，黎穆一定会嗤之以鼻的。

    但是现在呢？一夕山河颠覆，竟也不觉得这样的日有什么不好——难应付父皇母后还有黎昭等人会更好吗？他宁愿选择靖安——至少，这是个可的姑娘。

    于是他轻轻笑起来，“安国……嘶！”

    “叫什么呢？”靖安慢悠悠抬，手指却毫不留地拉扯着他前那颗茱萸，用力一拧。若在床上把她哄的兴了，自然是叫什么都可以，但同时，若公主想要翻脸，连床都不用。

    “安国。”黎穆忍痛蹙眉，但又很快舒展开，“安国……我心悦你。”我心悦你的时候，你已经是现在的样了。

    “从一开始……知的时候。”

    所以，就算不是为了活命、不是为了换，如果我还会遇见这样的你，或许需要多一时间，但最终注定要妥协的。

    靖安静静与他对视，底似乎有些难以形容的愫翻涌，“那，再来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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