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东gong见闻(一)(3/3)

    昨日黎王召太密谈至夜,说的就是这件事。

    只是黎穆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苦恼从何手,他的太妃就已经把时机和人选都送到面前来了。

    当然了,这样的贴心,一向都是明码标价的。更何况,太与太妃记因为宴席的事吵架也是布局的一分。

    安国公主觉得自己实在是个贴心的主人,试问这天底还有哪家主人在向隶收取利息之前会先询问受的?不过,这样乖巧又漂亮的人值得多些心思。

    她安抚隶的后颈,贴在他耳边轻轻呵气,暧昧丛生:“那么,现在去吃东西,然后回来领你的‘家法’——还记得欠了多少吗?”

    一别两月未见,黎太,耳后的气激得他险些了腰,勉撑着胡:“五、五十七日。”

    “……嗯?”

    黎穆茫然抬。安国失笑,调戏他:“记得这么清楚,太殿这是日日惦记着呢?那便再赏三十,凑个整。”

    “……谢谢主人。”

    黎穆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帝公主的房中渐渐多了各各样奇怪的规矩,名目多样形式各异,但总归都是让人难以招架的。其中一样,就是这日计罚的家法。

    一日十板,工不限于戒尺、藤条、鞭……说起来不算多,但以两人如今份,自然不可能日日住在东,更何况,以帝公主的恶趣味,这例行责罚就显得过于无聊了。

    通常来说,安国公主喜挑两人都清闲的时候,用攒了十天半个月的家法一次了黎太,然后慢慢欣赏人红日日印上新的鞭痕时隐忍的低泣。

    这一次京许久,照过往的经验,黎太觉得自己未来至少两个月的日都不会好过了。

    另一边,阿秉领着两个小童步履匆匆地走过东的甬路,目的地是如今太妃寝偏殿的隔室,也是东里不为人知的“家法室”。

    后的小童神张,偷偷对视几次,其中一个忍不住小声叫:“阿秉哥哥,殿说的家法……?”

    无怪乎他们害怕,太殿私底一向是个温和好说话的人,东人偶尔有些小错也多是罚些劳作的活计,甚少听说有谁被罚的。

    阿秉板着脸:“少看,少听,少问。”

    但见两个小童一脸惊惶,他又忍不住有些心为太近侍,主是宽和恤的,阿秉对着这些半大的小孩儿也冷不起脸,只得糊糊解释:“总归……用不到你们上。”

    这个年纪的孩已经懂得些眉低,见阿秉松,趁势追问:“太妃怎会罚太殿边的人,这不是越…越什么鱼?”

    阿秉气笑了,拍了那小童:“越俎代庖。殿好心教你们几个字,倒让你在这儿显摆起来了。”

    言罢又觉不对,再敲手掌的脑袋:“谁允许你编排主们的?”

    小童捂着求饶,中却没什么害怕之。阿秉叹了气,发现这事儿糊不过去,可想想主与太妃相的方式,这位太近侍只能闭上瞎编:“人不懂事,撞太妃殿,殿她自然罚得……主都没意见,到你发话?不许问了。”

    还好书房离寝不远,说话间已经到了。阿秉松了气,打开隔室的暗门推两个小童去:“妃吩咐的。”

    两个小童僵立原地半晌未动,似乎是被前所见吓住了:四四方方但不太大的房间里,正映帘的是整整一面墙的、悬挂整齐的刑,从鞭到藤条、木尺到竹杖,令人望而生畏。

    至于左右两侧的墙,一面是垂的铁锁镣铐和拘束“人犯”的刑架,另一侧则是一整面嵌的多宝阁——据说原本是给太书架用的,但现在显然发挥了其他功能:上面放满了尺寸不一的木盒,黑沉沉的颜便让人觉得不祥。

    小童目瞪呆:太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太妃竟然要他们从这么多东西里选两样?

    不对,应该是……幸好只用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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