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1/2)

    初见

    陈也不清楚到底睡了多久，从第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被挪动了位置，她就没再真正清醒过。

    只要睁开睛，那些人除了给她勉喂饿不死的零，就是安眠药。她有意识自己在一辆行驶中的车上，路上几天没有停过，颠簸地厉害，路途遥远，足以让人怀疑他们穿越了大半个中国。

    清楚发现自己遇到了人贩得亏于司机跟同行的谈，一个说，就剩这最后一个了，咋整？

    啥咋整？说好的，送到位这一趟也算圆满了。

    可惜先前死了那一个，怪你手黑，安眠药吃多了死人呐，白白地浪费。唉，本来说留个回去。

    坐在副驾驶那个中年男人，四十开外相普通，支牙签剔牙，歪着嘴，脸上的褶全挤在角，呸了一声，给你白糟蹋。我喂药你也没拦着，死了怪谁？就这一个，怂恿我使劲喂药，得半死不活的，你那，当我不知。

    司机咕嘟了一声，嘿嘿笑起来。陈听得又气又急又怕，努力想睁开睛看看周围，实在没力气，千斤坠一样仿佛鬼压床怎么也动不了。

    她尝试假装没醒，可是那伙人时喂药，即使悄悄吐掉，已经吃得太多，半力也使不上。脑一直浑浑懵懵的，每一次醒来都能发现车上人少了。

    她努力想保持清醒，至少摸清楚现在的况，若是能跟他们沟通有机会不被卖掉更好。可是那些人很机灵，大概也是业务娴熟，发现人醒了本不会主动，确定她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不发什么动静都不会搭理。连那个司机也一样，她明明听见他们对话，对于她的小动作在同伴的警示不敢理会。

    在路上走的时间越，陈就越绝望。还没有想办法，安眠药的计量就加大了，每天只能清醒一小会儿，浑都没有知觉，胃里烧得厉害。再这样去，就死在路上也不一定。

    走着的这条大路弯弯折折，游蛇似的朝着大山钻，凶险的地方直接转一百八十度，车开在路上看不清对的况，不车祸全看运气。左侧靠山，右边泥石，去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

    大路没有修过，动静稍微大，黄沙漫天，伸手不见五指。司机技术好，开着小面包如履平地，半个小时后终于能看见几座泥筑的小屋。

    是一个零散的小村庄，屋檐在树后冒个尖儿，大路边上正有几个人坐着。木钉的四凳，男人穿着一灰仆仆的麻衣，打到膝盖，太晒成一张蜡黄的脸，着渔夫帽檐扇风。

    另一个坐着个半大小，也是黢黑的肤，眉锋利规矩，飞鬓角，看着凶凶的样。一双睛却仿佛一汪活潭，不声盯着人看的时候，倒有憨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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