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行 (一)微H(4/4)

    再说吧。陆重霜细眉微挑,冷了声。

    她好容易散了这几日积攒的烦闷,兴兴来见他,未曾想他竟跑来给了个最大的不痛快。

    夏文宣手一顿,默然片刻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梳发。

    先前中无人,事也少。如今后已经闹起来,位份的事多少要急一急了。他又说,脖颈发冷。有几个·····我瞧着不错,家世好,懂礼数,容止端庄,也很乖顺。

    陆重霜呵得一声轻笑,,文宣,够了。这不你的事。

    他知她不听,可有些话是不得不说,有把无形的刀架在他的脖上,刀柄明晃晃刻着忠孝二字。

    青娘曾说过,我是您独一无二的正君,那后院的事自然要由我主圣人说的话,可不能言。夏文宣话音微颤,面庞微扬地瞧她,固执地望着妻主的睛。

    陆重霜敛了笑,右手钳住夏文宣的胳膊,与他四目相对。夏文宣,你这是在威胁我。

    文宣不敢。他目光闪烁,微避。

    倘若我偏要言呢?陆重霜上微倾,压过去,神追着他。文宣,若我不认这话了,你预备如何!

    夏文宣轻轻咬牙,面上白得不见血

    良久,他轻声叹息,哀哀:我原以为青娘待我是真心的

    陆重霜听了,似被针尖扎了心,卸去胭脂的薄抿了抿,睛直勾勾瞪着他。

    素白的一张脸,眉淡淡的,洗净脂粉,那张脸分明还稚着,展十七岁少女本来的面目。

    皇权的份就像盔甲,层层包裹之,使他们看着都比自大。

    真心?夏文宣,你哪来的脸与我谈真心陆重霜松开钳住他的手,压着声音,起,怕疼般接连退后几步,手沿着桌案摸索,到了妆奁匣的边角,冷不然抓过,朝地上狠狠摔去!旋钮经不住这般力,匣珠翠散落满地!

    她回望一文宣,嫌不够,像个闹脾气的女童,在他面前扔了镜,连他手里拿着的象牙梳也砸在地上,断作两截。当初你我相见,你的心难净的!

    夏文宣眶一红了。

    陆重霜看他这幅神态,心里搅作一团,又是气又是难受,攥着手骂他:文宣,我够你了。你是大楚的帝君,一人之千万人之上。我还让你手握治理六的大权,底人有哪一个敢给你脸看!又哪一个敢欺辱你!你夏家往后线,你娘亲数次对我不敬,我都是举起,轻轻放!都这样了,文宣,我难还不够你吗?

    夏文宣怔怔地瞧着她,泪直往落。青娘声声说我,可要是真我,毒一事怎会死压着不查我知的,青娘,于家不过是替死鬼。你不愿查,你要护着始作俑者,我也只能当作无事发生。

    你不明白,陆重霜别过脸,,我是大楚的女帝,我不能只为你

    您是大楚的女帝,阿娘是大楚的宰相,那我呢?我要么是不忠的丈夫,要么是不孝的儿。夏文宣着泪,酸涩。圣人,这皇城来来往往的哪个不是大家族?陛要从哪儿开始杀!于家已经倒了,陛预备一个抄谁的家?抄我的吗!陛是要把我和于崇一东大殿活活关死吗!

    住嘴!夏文宣,闭嘴!闭嘴!她话音带着颤。

    夏文宣不肯。

    陛了无真,臣亦不过贪图富贵,他自嘲地喃喃,呵,真可笑,半真心没有,你与我又什么夫妻。

    陆重霜听闻,浑一抖。她几步上前,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到在地,厉声嘶吼:那你啊!带着你夏家的钉去!我随你是生是死!

    话音方落,两人间空气霎时凝固了般,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只牢牢望着对方,互不相让,只听窗外的风一阵一阵刮过。

    最终,还是夏文宣先投降了。

    他消瘦的双肩轻颤,嗓嘶哑地与她说:青娘,你以往不是这样的。

    陆重霜喑哑。

    默然良久,她勉找回自己的声音,哽咽着:文宣,你要怪,就怪自己当初没看清我吧

    话落,拂袖而去。

    (泠公死得太早了,没来得及教会霜如何对待心的人。可以说,她本不明白怎样对待自己想真心对待的人,面对重视的人,反而会常常表现得恶劣且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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