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1/3)

    程念樟的票务事宜基本都是团队在负责，小谢给两人订的返澳航班，时间在17号上午，由北京直飞，少去些转机的麻烦。

    除夕这天，程念樟原定计划，要去参演晚，晚会是直播的形式，连带着午彩排，注定他几乎整日都得待在北京。

    次日又是初一，工作室放假，没有给他安排通告和行程，于是这男人门前，就脆裹挟着罗生生，非要带她一随行，奔赴北京，省得再添辗转的麻烦。

    去年十二月，罗生生闷不吭声就随宋远哲私奔的那场教训，至今还在程念樟心留存着不小的影。

    但凡两人再闹矛盾，这件旧事都会被他给拿来反复咀嚼，通过不断翻阅其中细节，抓取当时她行为和反应里的异常来作为参照，防微杜渐，以免旧梦重演。

    在他里，人与人之间，万事万不过博弈，攻防而已，也无其间理。

    程念樟脑是很通透的，昨晚面上像是把她给哄了回来，但这女人在言辞和态度上，明显少了之前的亲，总透一自留后路的隔阂，让他吊着心，怕罗生生不过又是在演戏应付自己，仗着一轻，拍拍就会再次远走。

    真想拴住人，恋关系终归还是脆弱了些，这男人心里算盘打得比谁都，等从澳洲回来，有些事在他这里，肯定是要加速提上日程的。

    抵京后，罗生生被单独安排，跟着卞志恒去往了酒店，面上说是照应安全，更多还是有看的意味藏在背后。

    “卞师傅，上回剧组的事，查得有眉目了吗？”

    收拾行李的间隙，见对方总是凝着神抱盯住窗外，罗生生便随起了个话，妄图借此打破当气氛里的沉闷。

    “送照片的找到了，不过对方也只是个跑的，后是谁指使，目前还不清楚。”

    “哦……这么复杂吗？”

    “也没多复杂，人到了位，四面八方自然什么样的目光都有。这事念樟早习惯了，你既然选择待他边，便要好面对风险的觉悟，不然刚开始就索别去招惹，多简单的理，你说呢？”

    听言，罗生生手里翻拣的动作，忽而有片刻顿。

    “我没有抱怨的意思，你们不要总恶意揣测我的想法。”

    “恶意吗？呵。”

    卞志恒撇嘴冷笑了声，对于她的指摘，并不以为意。这两人谈恋，分分合合的，每回一有风草动，他就会被拎来当保镖，折腾次数多了，就算和程念樟再笃，也难免会心生腻烦和厌倦。

    但其实罗生生也不想叨扰他们，尤其像今天这本该阖家团圆的日，还要让人工，她本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卞师傅，送我到这儿就行了，大过年的，你也早班，别太辛苦。”

    “等念樟回来我再班。”

    罗生生讶异。

    “那不得待整晚？”

    “嗯。”

    “咱俩孤男寡女的，万一生误会，你不怕讲不清楚吗？”

    这姑娘说时，特意把开衫裹地死，一副怕他猥亵的战栗腔调，偏偏表却很自若，明人一看便知是在戏开他玩笑罢了。

    卞志恒闻言挑了左眉弓，回扫她的神里，写满了自本能的嫌弃。

    “放心好了，我对你这菜，没什么兴趣。”

    “你嘴里当然这么说。”话到一半，罗生生刻意甩，故作风地撩了撩发，丝毫没把“菜”的折辱放在心上，反而得寸尺：“但你心里怎么想的，谁又知呢？”

    “神经病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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