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2/3)

    今夜晚的节目单上，程念樟客串的是个小品，计划将在十左右播。

    “我就劝你避个嫌，没必要那么刻板地照着程念樟的吩咐事，我俩这么不对付的格，要是单独待上整晚，你自己想想能痛快吗？”

    其实她当前还没想好这段，未来要怎么走，也没完全定决心回。可偏偏程念樟这个坏心的，是抓住机会，就一独立思考的空间也不给她留。

    他没读过多少书，光是消化罗生生话里的逻辑就要费好一阵脑力，更别提言反驳。

    电话里，程念樟那的环境听来很是嘈杂，有后台执行导演的促，主持人飘远传来的串场讲词，其他演员的杂沓脚步和熙攘谈……

    “呃……”

    所以他老是神神叨叨的，到底是在筹划些什么谋？又最终想达到怎样的目的？

    这些超认知外的设问，真是越琢磨就越让人疼。比起里的纠葛，程念樟上那不见底的难测，可能才是真正让罗生生对未来胆怯的来由。

    被她突然上价值地这么一说，卞志恒不竟陷哑然。

    这才分开多久？

    “既然知症结，就少作一，他是想安安稳稳过日的人，本不似你这样，整天就会颠来倒去地折腾个不停。”

    “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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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哒。”

    这死男人昨晚一时漏嘴，说她和宋远哲的关系，也没比他和张晚迪的好到哪去。

    那就不禁要让她揣想了……他和张晚迪，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嗯？”

    罗生生想不通，明明程念樟看起来，本不是个攀援富贵的个，每当提起张晚迪，言辞间也经常能听他不自觉曝的嫌恶，还基本都是些意识的反应，论他演技再好，应该也没法把戏到这样周全。

    话毕，她等了会儿，见卞志恒没反应，又继续补：

    “嚯，你们男人倒是会相互谅的嘛。他不好的地方，怎么就从来也没听你提起过？张闭只会让我三从四德，他去找女人就一个个全当睁瞎。咋的？是当年剪辫没剪到你祖宗上，还是拆裹脚布的时候漏了你家小脚，不会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在迷恋着旧社会的男权味吧？”

    原来她也晓得程念樟在患得患失。

    大概是卞志恒去告了小状的缘故，这男人在妆到上台不到半刻钟的罅隙里，竟还特意拨冗余，给她打来了一通电话。

    “刚洗完澡，正盘坐床上看电视，等你场。”

    “志恒说你没吃晚饭，台里刚刚加订夜宵，我就让小谢托人带了份大董的，结束后带回来，正好我也饿着，我们一起吃些，也算是过掉了除夕，你觉得怎么样？”

    “我总要上厕所、洗澡的，你不见得连这些也盯着吧？他叫你看我这事儿本来就不现实，所以你也别太执着了，北京这地儿，我人生地不熟，能跑去哪里？他患得患失发病，你脑清醒，难也跟着一起发癫吗？”

    “有想你。”

    罗生生说这话时，趁对方木讷，脆直接上手把人给推到了玄关，而后开门，抬手朝他利落地了个“请”的姿势，以表送客。

    “哦。”

    “好了，卞师傅，大过年的咱也别吵吵嚷嚷，反正你房间就开在隔，我们各各不也好，何必非要面对面给对方心里添堵对吧？犯不着的。”

    “上就上台了，不抓准备，给我打什么电话？”

    等房门落锁，半推半送碾走这尊大佛后，罗生生背靠着门板，才算终于把从昨夜淤堵到现在那浊气，给吁了来。

    然而尽这样，罗生生还是能从一个飘渺的气音里，辨别电话那的程念樟，应当是有在笑。

    怪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