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3/3)

    “他过往接手的案，可都不算简单……”

    “刘安远——”程念樟将他打断，放松后靠向椅背，笑：“你想刺探什么就直说，不必弯来绕去。事如果太藏锋，是很容易招人忌惮的，这个教训，你从张晚迪上应该吃过，不用我再来特意提醒你吧？”

    又是火药味……

    罗生生坐在他们中间，吞唾沫，缩脑袋，通打了个寒噤。因不想被波及，她当端起碗筷，要抬了就走，却没料到刚有起势，就被程念樟又给肩压了回去。

    好像她非听不可似的，简直莫名其妙。

    “我不想刺探什么，就是好奇问问，是你多心了。为人如果太猜忌，就会四树敌，我太太就是有这个病，所以总活不痛快，累人累己。你和她算是有，这方面应该不会没有会吧？”

    刘安远眸瞬暗，到了话尾，语气也一改温和，显雷厉。

    他们两人这一来一回，完全是在拿着张晚迪当枪使，老怪气了，也不知正主如果听到，会是怎样一副心。

    罗生生从前对张晚迪的印象，至多只是张善妒可憎的面目，但是当，在这两个男人随意的消遣当中，她又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还有那么可怜。

    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

    程念樟对于刘安远的调侃，并无甚所谓，撇嘴自鼻漏声哼笑后，也没再接着同他暗战。

    罗晴洗碗中途，接了个视频电话，墨尔本那的保姆说两个小孩似乎有些发烧，她尽快回来，早带他们看病。

    所以饭后不久，刘安远便喊了王栩匆匆来接，约定，顺帮忙载走罗晴。

    “你为什么要和安远哥发那些火气？争风吃醋一样的，怎么？难不成你还真喜张晚迪啊？”

    罗生生没门相送，只站在窗，一边微笑向外招手，一边小声对程念樟发质问。

    “他以前对你们也这么吗？”

    “以前……”女孩检索了记忆：“逢年过节会过来拜访吧，有时他忙的话，王秘书会代着过来，谈不上有多，就正常亲戚朋友那样，你别误会。”

    闻言，程念樟侧目瞥她，表略有嫌弃，嫌她和自己不在同频。

    “我不是说男女关系，我只是好奇他的态度，以我对刘安远的了解，他不似会这样表现殷勤的人。”

    “嗯……”罗生生得知会错意，赶扶额遮住羞窘，顿了好一会儿才接：“你这么说……倒好像是的……”

    此时，罗家院屋外，车门于后排坐稳后被碰关了起来，引擎随之启动，很快便扬没了踪影。

    经旁提醒，罗生生刚才又定睛留意了外，本再看刘安远，却没想望见车尾牌照，竟意外从中发现了件更不得了的事。

    “阿东……”

    察觉不对，这姑娘经不住手抖着，牵了牵程念樟的袖，神凝重。

    “怎么了？”

    男人回握住她。

    “他们坐的那辆商务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哪里见过？”

    “德宝湾……嗯……也就是傅家住的地方。他们家虽然车多，但车牌前三位都是固定字母，很好认。”

    罗生生话落，两人几乎同时陷沉默。

    他们彼此相视许久，眉扣锁，神晦暗，却难掩其中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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