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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的地方,我们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说那不是一个正经的地方。

    但什么是正经、什么又是不正经呢?我查了字典,还是没清楚。

    台球厅的墙被烟熏得灰黄,墙角的簸箕里堆着瘪的烟,黑乌乌一撮,像彭黑鼻孔的鼻。吕新尧在桌前佝几乎贴到桌面,桌布的绿在他脸上浮动。我不会看台球,只盯着我哥看,台球厅的烟味和灯光让我哥变得很不一样。

    天板上吊来的灯泡一晃一晃的,把我哥的睫又挤短。

    我看见和坏同时在他的条生

    9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娥”

    四月杏怒,五月桃胭脂,六月石榴产

    我哥生在五月,他同母异父的亲弟弟六月从孙月眉的肚里诞生。孙月眉给她的小儿取名叫孙晏鸣,姓孙不姓孟,她说孙晏鸣不是孟光辉的儿

    孙月眉怀的时候不住我哥,产后坐月更加不了。吕新尧没有照孙月眉的心愿念中,他固执地念了一所中专,就像白雀里大分同龄人一样。

    中考过后那个漫的暑假,白雀倒闭已久的印刷厂被拆除,破砖烂瓦上重新建起一座溜冰场。吕新尧频繁地没在溜冰场和台球桌上,常常待到晚上才回来,他只带我去过一次,后来就不再让我跟去了。

    白天孙月眉把我叫屋里,我闻到一味,说不清是腥的还是香的。我的弟弟孙晏鸣嘴角挂着,就睡在这味里。

    孙月眉对我说,她上次是在气上,跟吕新尧说的不是真心话。只有一句是真的——她的确在比我还小的时候就帮家里活了,再大一都嫁人了。我不知她现在不在气上对我说的会不会是真心话,但这些都不重要。

    孙月眉问我:“家里最小的是谁?”

    我说是孙晏鸣,孙月眉:“对,是弟弟。”然后她认真地告诉我:“孟梨,你也不小了。”

    我怀疑我哥其实不是孙月眉亲生的,孙月眉总说我不小了,但我哥却说我才七岁。他们分明有着亲密的血脉,但却在说截然相反的话。

    我想相信我哥,可是孙月眉打断了我,她说:“这个家里养不了两个小的。”

    我并没有完全听懂孙月眉的话,但她说话时脸上的神和冷酷的语气却让我联想到一把尖刀,尖刀抵在我的后背上。我听见她命令我说:孟梨,你大了。

    我是在我哥早晚归的那段日里,背着他悄悄大的。

    我到七岁时的个和五岁第一次见到我哥时相比依然不了多少,站在灶台边踮起脚才能看见锅底,但在孙月眉的命令,我开始学习饭。

    我会的第一菜是炝豆角,给我哥的第一也是它。我记得那天晚上了雨,我打着伞去,在吊桥前面看见吕新尧。

    我朝我哥跑过去,不吊桥上咚咚溅起的泥,一直跑到他面前。我哥接过我手里的雨伞,扶着我的后颈把我往边摁,我挨着我哥,鼻埋在他的衣裳里,闻到他的烟味。这是台球厅里的烟,沾在我哥上就成了他的味,我讨厌烟味,但我不讨厌我哥的味

    我哥撑着伞问我跑什么,我在他面前向来沉不住气,我听见自己邀功请赏说:“我了晚饭等你回来吃。”——等了很久没等到你回来,不小心等到雨,这场雨真讨厌,我怕你等到雨停才回来,又怕你不等雨停路上淋到雨,所以我来接你了,但你还是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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