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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看,观氏在民间声名远播,甚至怀恩城还有你的生祠,只要提起观家,谁人不赞一句忠臣良将?与其灭你们满门,倒不如把你收麾,连世代忠良的观家如今都另择贤主了,那些还对前朝抱有希望的人,不更应该趁早断了念想吗?这不比武力镇压有用?是一步好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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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亭月梳理着思绪,“那为什么不是我的几位哥哥呢?毕竟我是女儿,要官,他们应该更合适。”
太监将描金漆的盒举过,碎步上去,恭恭敬敬地摆在他手边。
后者从善如地挑眉,“卿但说无妨。”
她朝旁边轻翻了个白,又悄悄问,“你们到底都跟他说了什么?他竟会主动提让我仕。”
郑重实懒洋洋地靠在帽椅,胳膊肘搭着扶手,漫不经心地望向堂的两个人。
郑重实吃完了惊,方才开始仔细回味这番言语,似乎觉得又有那么一理。
她目不斜视,余光里也能觉得到旁边炙的视线,观亭月心想,我怎么看,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吗?
他皱眉,“她这会送什么心。”
观亭月放慢脚步,故意拖着时间同他讲话:“诶。”
“她的耳目倒是灵得很。”
从殿来,走在禁的甬里,某人那一腔喜都快写在了脸上,满面皆是眉飞舞。
他此刻心愉悦,也不在乎她讽刺自己,“我能求到圣旨,便是拍一百个也值得。”
“可是为什么?朝廷不缺厉害的将军,没必要非得留住我。”
郑重实明显被他过于突然的举动给惊到了,这位据说是大绥朝最难说媒的青年才俊,许多大臣私传言他好男风,不近女,难得今日竟能听到此人开求婚旨,简直堪比铁树开。
后者轻轻一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往死里夸你了。”
她注视着足光拉的影,“但我不会大绥的朝堂。”
盖甫一打开,郑重实往里看了一,便似是而非地轻哼。
“你大哥偌大一个商行要打理,未必想踏庙堂;你二哥呢,本就和金家联姻,算是半个自己人;你四哥脚不好,不便为官……你三哥,我不说你也知。相比之,你在百姓里的声望倒是比他们更甚,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燕山好整以暇地抱起怀,连语速都轻快许多,“他想让你大绥的官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我一早就知晓今日宣你会是这个缘由。”
得天易,得人心难。
“实不相瞒。”燕山一气不停,“臣此行受观姑娘照拂极多,早对她日久生,想恳请陛赐婚。观姑娘若嫁我侯府,也可在军中暂挂虚职,倘若日后北境有难,姑娘能与臣并肩而战,一则可堵言官之,二则也能报陛知遇之恩,岂不两全其。”
郑重实瞥到燕山的神,倒是笑了一,“定远侯听见了?”
他缄默地把胡须在指尖绕了个圈,正斟酌之际,底一个太监忽弓腰来报。
“我明白啊。”燕山笑了笑,“所以,我这不是去替你解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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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压低眉,“臣以为,庙堂老学究者甚多,女朝本就是特例,恐遭百官反驳。臣倒是有个提议……”
“既然永嘉公主都认可这门亲事,朕自然也无异议……你怎么看呢?”他问观亭月,“我们这些个局外人说得闹,倒不知你意如何?这婚姻大事,总也得讲究个你我愿。”
话虽嫌弃,倒是没拒绝,“放人来吧。”
他故意拖尾音。
她于是自鼻腔“嗯”了一句来,“但凭圣上主。”
“你好会拍他的,平日怎么不见你油嘴。”
“陛,永嘉公主派人来送心。”
里面放着的是一碟莲酥,竟给成了并莲的模样,他何等聪明,一见便知其意。
他说,“便回去等圣旨吧。”
观亭月:“……”
怪都说郑重实最会揣度人心,而今一见,果真不假。
“那不尽然。”燕山,“听他的语气,对你们家的况多半摸得一清二楚。”